庞乐成差点咬碎自己的一口牙,今日若是跪了,一阵风的功夫,自己当狗的事情就会传遍晋昌府的大街小巷,以后他还怎么在晋昌府混啊!可若是不当狗,今日这温家的大门,他怕是都走不出去了。
罢了罢了,庞乐成恨得咬牙切齿,横下一条心,“好,老子爬!爬!”
庞乐成恨得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他一撩衣袍,双腿一弯,就跪了下去。
跪下去的双腿突然跪不下去了,萧钰一只脚伸了过去,拦住了庞乐成下跪的动作。
庞乐成现下是半蹲的,震惊不已:“你……”
“你起来吧。”萧钰淡淡地说道,双手一用力,扶起了庞乐成。
转头就揽住了谢玉萝的肩头,扶着她坐下了。
庞乐成:“萧钰,你……”这是不要他学狗叫,学狗爬了?
常守农抚着胡须,非常满意地看着自己这个徒弟,不错不错,大肚能容,不拘泥于小节,是个做大事的!
对面的一个考生拉着庞乐成就跑:“你傻啊,人家都不罚我们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不走难不成还等着待会人家反悔继续让他学狗爬吗?
庞乐成也自知无脸继续待下去了,告别之后灰溜溜地走了,走之前,他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萧钰一眼。
这一眼,正好落入了温俊倧的眼中,他也看向了萧钰,神色莫名。
温静安神色莫名地看了看萧钰,又看向了他身旁的谢玉萝。
这个女人,竟然比五个考生还要厉害。
温静安端着酒杯来到了谢玉萝的跟前,一脸的惊叹:“没想到萧夫人文采如此昭著,才华横溢,真是我晋昌府第一才女呢!”
谢玉萝幽幽地站起了身,再次面对温静安,谢玉萝已经很平静了,她还未开口,就听到一旁传来一个气鼓鼓地声音:“温姐姐,你才是我们晋昌府的第一才女,那可都是我们晋昌府公认的,从哪里冒出来的小猫小狗,也值得你夸她是晋昌府第一才女,她也不怕自己担不担的起这么重的名声!真不害臊!”
谢玉萝:她说什么了?说她才女的,是温静安吧,跟她有啥关系啊!
“秋珊……”温静安哭笑不得地喊了一声。
秋珊?
曹秋珊?
原来是她啊!
温静安的闺中密友,曹秋珊,后来温静安去了京城之后,曹秋珊也去了京城,嫁给了温俊倧,跟在温静安的身后享尽了荣华富贵。
“姐姐,你文采斐然,为何总要谦虚?您当时写的那本《古亭秋下》到如今还是咱们闺阁女子竞相学习临摹的典范,无人能超越呢。”曹秋婷毫不吝啬她的赞美之词,夸赞道。
温静安有些不好意思:“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还拿出来吹嘘,也不怕别人看笑话。”
曹秋珊诧异地说道:“姐姐,为什么要笑话你啊?明明写的那么好。他们要是笑话,那是他们不懂。懂的人才不会笑话呢,俊倧哥哥,你说是不是?”
曹秋珊眉目含情地看着温俊倧,带着少女的娇羞和腼腆。
温俊倧点头笑:“确实是,不过你也知道,你温姐姐她害羞,就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了,再夸下去,你温姐姐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温静安脸颊升起一丝酡红,娇羞无限。
说起《古亭秋下》,常守农脑海中似乎真的有一点印象:“令嫒还写过书?”
温时彦得意地抚着胡须,听到常守农的声音,立马就恭敬地说道:“回常大人的话,两年前,小女才十四的时候,曾经写过一本《古亭秋下》,反响还不错。”
古亭秋下?
常守农:“哦,是吗?我倒从来没看过,若是有机会的话,也要一睹风采!”
温时彦笑:“怎么会没机会,小女还有书,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这就派人送书到府上去。”
常守农是个爱书如命的人,点点头说了声好。
而站在他身后的倪梁眼睛都快要抽筋了,都没能阻止常大人说出这个好字。
倪梁翻了翻白眼。
大人啊大人,您难道真的忘记了,您见过这本书吗?
曹秋珊又提起了两年前写的书,自然大家又将话题给绕到了温静安的书上,纷纷都夸温静安是晋昌府的才女。
“什么晋昌府的才女啊,要我说,静安姐姐是大越的才女,这男子出书的多的去了,女子出书的,怕是没几个吧,能像静安姐姐这样,写的书又好,卖的又好的,怕是就只有静安姐姐一个人了吧?”曹秋珊得意洋洋地说道。
“秋珊,我这不过就是写的玩的,真正厉害的还是萧夫人呢,一女子以一击败五位书生,怕是明日整个晋昌府又要新出一个女才子了呢!”温静安掩唇激动地说道。
谢玉萝纹丝不动,继续低头吃着手里头的东西。
温静安,这是要把自己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