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没看到,也没听到里头人说话,笑着问道:“翠云,你还没结束啊?就你的棋艺,赢一个不会下棋的人,早就该赢了八百回了吧!”
人群自发开了,露出在里头对弈的两个人。
谢玉萝利落地起了身,潇潇洒洒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脸的淡然,而反观汪翠云,则是一副吃屎了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那人没看到翠云脸上的模样,继续说道:“我说,你吃了她多少个子?有没有把她打的落花流水?”
没人说话,一个个都看傻子一样看着说话的那个人。
看到大家脸上都阴郁的模样,那人不笑了,也笑不出来了,“怎,怎么了吗?”
温静安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走过去的,待看到汪翠云坐着的位置旁,摆放的黑子,还有棋盘上,三分之二的地界上,都是白子,一个黑子也无时,温静安愣住了。
温俊倧也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棋盘上,白子嚣张地霸占着几乎整张盘面,而黑子,一子都无!白子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泽,这么多聚集在一块,晃眼的很。
“这是怎么回事?”温俊倧问道。
薛灵儿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汪翠云,再看看棋盘,咽了口唾沫说了话:“萧夫人安置了一个锁口的口袋阵,将翠云的黑子,全部吃了。”
“一个不剩?”温静安大惊。
“嗯,一局定乾坤,一子不剩。萧夫人,也未折损半个子!”薛灵儿表面上冷冷静静的,可实际上,她心里头也是震撼不已。
她也会下棋,可技术始终一般,比不上汪翠云一半,她一直都以为,汪翠云是最最厉害的,可是今日看到了萧夫人下棋的战术,她这才恍然明白。
什么叫做强中更有强中手,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温俊倧抬眼就朝谢玉萝看去,就见人家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掰扯了个葡萄,直接丢进了嘴里。
温静安也同样震惊不已。
她现下才明白了,谢玉萝刚开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怕等会输的太难看了……随便什么子,反正哪个子都是输……
大家一直都以为她是在自嘲自己,哪里知道,人家自嘲的压根就不是自己,她是在嘲笑别人,在嘲笑汪翠云。
曹秋珊的脸也非常非常的难看。
之前,她晋昌府第一女画师,输给了谢玉萝。如今,晋昌府第一女棋手,也输给了谢玉萝,这……这人……
曹秋珊又羞又气,面颊通红,还有好几关呢,她就不信,谢玉萝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接着,大家又是歌舞琴书,纷纷使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四组,胜出了四个人。
温静安、薛灵儿,曹秋珊,还有童府的小姐童莺。
温静安以琴胜出,薛灵儿以书胜出,曹秋珊以舞胜出,童莺以歌胜出。再加上之前以棋胜出的谢玉萝,只有五人。
曹秋珊故意要让谢玉萝难堪,“现在才五个人,要不这样吧,琴书歌舞,我们就一样一样地来吧,怎么样?”
又把谢玉萝刚才夺冠的棋给去掉了,这摆明着就是要谢玉萝一样一样地来啊!
这哪里是这群闺阁小姐比试啊,这完全是曹秋珊想要针对谢玉萝,故意上杆子让这些富豪千金跟她对决啊!
“秋珊是寿星,你怎么说,我们自然就怎么做。”童莺,果然是一口的童音,软软糯糯的声音,甜的像是山里的清泉。
怪不得,刚才能赢了对方。
谢玉萝人微言轻,知道大家都在跟她比试,她还能说什么,正好,今日活动活动筋骨,也该让这群人知道知道,她会的东西,跟这群人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先是表演弹奏和唱曲,童莺第一个先来,软糯的嗓音还有精湛的琴艺夺得了阵阵掌声,接下来就是曹秋珊、薛灵儿、温静安,个个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学的就是这些,怎么会不让人惊叹,这群人的歌喉和弹奏,博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
前面四个人的精彩表演,让大家纷纷对接下来要表演的谢玉萝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童小姐、曹小姐、温小姐和薛小姐不仅琴艺了得,而且歌喉优美,她们四个人里头本就分不出上下,怕是等会垫底的就是萧夫人了。”
“我瞧着似乎也是,我觉得这四位也不用评判了,弹的这么好唱的这么好,淘汰谁都于心不忍啊,不如就淘汰萧夫人吧,也省得纠结!”
大家似乎都忘记了,第一轮的时候,谢玉萝曾经将晋昌府第一女棋手汪翠云给打的落花流水,之前,大家也都一致认为,汪翠云会将谢玉萝打的寸草不生,可是人家,赢了。
四个人表演完了,轮到谢玉萝了。
琴就摆放在场中央,不仅要弹琴,还要唱曲,这一下子就表演两个才艺,从小没经过专业的先生教授的,压根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