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厢房,就看到宋长青坐在书桌后头,安闲地捧着书,抬头看向向兴邦,向兴邦再也忍不住了,“我说你呀,你哪里的事,怕是不愿意坐马车颠?你自己提前回来,害我让马车又多颠了八九日!”
向兴邦气鼓鼓地说道,只当宋长青不去京城,是怕路途颠簸,好,他不颠,颠的肠子都要断了的是自己啊!
宋长青抿唇淡淡地笑,也不顾向兴邦的抱怨:“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
“好极了,萧夫人高兴的不的了,给我婆娘置办了一套首饰头面,等会回去就给我婆娘,怕是要把那财迷给乐疯。”向兴邦毫不掩饰地说道,推了推手里头的锦盒:“诺,你就算是不去,人家的谢礼还是让我带来了,还说一定要亲自送到你的手上。”
一个精致的锦盒,宋长青把手放在锦盒上头,却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我说你倒是打开看看里头是什么啊?我忍了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看,你就了了我的好奇心?”向兴邦无赖的模样。
宋长青依然一动不动的。
向兴邦就呵呵一笑:“我说你不打开,莫不是里头也跟我一样,是一套首饰头面?萧夫人可真会送东西,这是在喊你早些找一个娇妻呢!”
宋长青斜睨了一眼向兴邦,向兴邦立马就闭嘴不敢说话了。
造次可以,那也得挑宋长青乐意的时候,这是向兴邦总结出来的道理。
也许是真的不想让向兴邦以为这里头是一套首饰头面,宋长青真的打开了锦盒。
向兴邦伸头一看,立马就乐了:“我说这萧夫人可真会得人心啊,知道我媳妇爱金银玉器,就送首饰头面,知道你不爱那些,爱这些附庸风雅之物,瞅瞅,这可是出自玉成窑的紫砂壶啊。”
他边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宋长青伸手“啪嗒”一声,锦盒的盖子就盖上了。
向兴邦也看不到了,就耍起了无赖:“我说萧夫人给你一把这么好的紫砂壶,试试看呗?也让我开开眼界,尝尝鲜啊?”
宋长青斜睨了他一眼:“向老板不要回去吗?若是晚了,向夫人可是要到处找人的!”
一听这话,向兴邦待不住了,脚底抹油溜了:“行行行,今天你赢了,不过下回,我可一定要品鉴品鉴那茶壶啊!”
玉成窑烧制出来的茶壶,贵啊!
听说一把就要千两啊,还有更离谱的,贵的就要千金呢!
人都走了,厢房里头就只剩下了宋长青一个人。
宋长青的视线落在了锦盒之上。
锦盒选用的颜色,依然是天青色,他最喜欢的颜色,不过也不对,他还有喜欢的另外一种颜色。
打开锦盒,紫砂壶的颜色呈紫褐色,柔光内藴。壶肩线与壶嘴、壶把的侧线接连一气,自然舒畅,微细中见神韵,神韵自然舒畅,精致非凡。
果真是一把难得的好壶,除此之外,还有两个茶盏静卧在茶壶的旁边。
宋长青都不舍得拿出来,细细摩挲了许久,看了许久,这才将东西珍重地锁在了柜子里头,拿出来用那是不可能的。
柜子里头,还有多年前谢玉萝送他的其他东西,胰子的味道盈满了整个柜子,一打开就香气扑鼻,沁入人心,他将锦盒放在一旁,看看一柜子自己收集到的东西,一直都清淡的面容此刻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京城那边,自己也该要加快了,能早些去京城,就好了。
不过,一切等她生完孩子再说,那么大的肚子,不是才刚刚七个月吗?怎么就比寻常的孕妇要大那么多呢?
等出成绩的那段日子,萧钰真真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每日就陪着谢玉萝,晚上还要躺在床上给肚子里头的孩子讲故事。
“阿萝,你说孩子会记得我的声音吗?”讲完了故事,萧钰摸着谢玉萝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肯定记得,他们一定知道,这么温柔,这么有磁性的声音,一定是他的爹。”谢玉萝笑道:“我估计这里头一定有一个女娃娃。”
“为什么?”萧钰反问她:“怎么感觉出来的?”
“因为你啊。”
“因为我?为什么?”萧钰不懂,认真地请教。
“你不在家的时候,每天都是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也就懒懒散散地动了,一点都不积极,可是自从你回来了,你讲故事之后,我发现,有一个孩子动的可欢了,不停在肚子里头动来动去的,好像在用脚踢我一样,可带劲儿了。”
“那么带劲,不是男孩子嘛?”
“应该不是。”谢玉萝认真的说道:“没听说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吗?她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这么温柔,这么有磁性,肯定是喜欢你的声音才动的那么厉害的。”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萧钰呢喃了一声:“什么叫做同性?”
“就是男跟男、女跟女啊,异性就是男跟女嘛!所以,我笃定肚子里头一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