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玉萝准备了一桌子好菜,邀请了常守农一家,还有范林孙开运,庆祝这一回无惊无险地度过。
大家举杯痛饮,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高兴地喝酒聊天,许是三个孩子也觉得这是好事,一晚上没一个哭闹的,笑咯咯个不停。
屋子里头热热闹闹的,跟过年一样。
谢玉萝问了问小莲的情况,得知大好了,又生龙活虎了,谢玉萝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而倪梁那边也有消息传来,小庆打的那个人,没啥大事,就是包了下头,如今也还活蹦乱跳的。
第二日,谢玉萝让听荷带了一些干粮和银子,去了济世医馆。
小莲身子真的已经大好了,蹦蹦跳跳地要给谢玉萝磕头,听荷忙拦住了她。
谢玉萝跟小庆说了之前被打破头的那个人的事情,让他不要再担心会被官府捉拿了,另外,将自己准备的银子和干粮都给了他:“里头是一些银子和一些干粮,你之前不是说要带着小莲离开京城吗?你就带着这些东西离开吧!找个好地方,跟小莲好好地过日子,以后再万万不要出去乞讨了!”
看着包袱里头的东西,小庆百感交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萧夫人,小庆谢谢您,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也一定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你已经报答了,若不是你之前及时告诉我那夜的人是谁的话,我们也不可能顺顺利利地度过这个难关!”谢玉萝笑:“你和小莲都是好孩子,以后的路还很长,好好地过日子,若是日后有了什么难处,可以来京城找我!”
小庆磕头,许久都不曾起身:“夫人,我……我和小莲商量过了,我们不想离开!”
“不想离开?”谢玉萝疑惑地看向了小莲。
小莲身子骨架小,一张脸却长的好,而且声音温柔如黄莺清啼,此刻也说道:“夫人,我们不打算离开!”
“那你们想在京城做什么?”谢玉萝关切地问道。
“我跟小莲在戏班子里学了好几年唱戏,京城戏班子多,而且小莲也喜欢唱戏,我打算带着小莲找个戏班子继续唱戏!”小庆坚定地说道。
谢玉萝转念一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要不这样好不好?你们年纪还小,去戏班子也只是当打杂的,、上台的机会少之又少,若是你们这辈子就打算唱戏的话,不如你们先好好地学学如何唱戏,等学好了,再来唱戏也不迟,你们说呢?”
小庆和小莲没想到谢玉萝还会让他们去学如何唱戏,都是愣住了:“我们,我们去哪里学?”
谢玉萝笑笑:“我还没有想好,不过我肯定会安排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在事情没还没有安排好之前,你们两个就先在济世医馆住上一段时间。先好好地读书习字,以后要唱戏要看台本,不认识字可不行啊!”
小庆惊讶地抬头:“夫人,您,您还要让我们读书识字?”
谢玉萝在小莲的脸上轻轻地捏了捏,小莲先是有些羞涩,也许是知道谢玉萝是真心实意对她好,悄悄地往谢玉萝身边靠近了些。
“当然,认识字,以后就不会被人给欺负了!”谢玉萝认真地说道。
小庆和小莲感激不已,又要下跪,谢玉萝这回终于将他们两个给拦住了,“好了,不要跪了,你们好好地读书习字,好好地练唱戏,那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说不定,等你们学好了唱戏,还要你们回来帮我的忙呢!”
谢玉萝上回听如烟说起过,京城的那些戏本子听得都厌烦了,一年到头就那几本,谢玉萝只当听听,并没有想到这上头去,不过现在自己手下突然多了两个喜欢唱戏的人,谢玉萝自然就有了旁的打算。
她那些书,里头可是有非常多能拿出来做戏本子的桥段。
谢玉萝这话,除了小庆和小莲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放在心上过。
学唱戏回来帮忙?
谢玉萝还要开个戏楼不成?大家只当是哄孩子的,没放在心上。
安顿好了小莲和小庆两个人,谢玉萝立马就开始物色先生了,只是这教读书习字的先生好找,这教唱戏的先生可不好找。
唱戏是下九流的营生,一些戏子年纪大了,赚了钱了立马就离开这行,也从不会跟人说起自己之前是唱戏的,而且,能教人的也最起码是个台柱子级别的,想要找个之前唱戏的先生,真是难上加难。
一连好几日,谢玉萝为找先生抓破了头,听松在外头找来找去,风里来雨里去,也是次次都无功而返。
花娘倒是看出了谢玉萝的忧心忡忡,“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吗?”
谢玉萝将自己想要给小庆和小莲找教唱戏先生的事情一说,花娘就道:“你要找先生,你咋不跟我说?你不认识人,我认识人啊!”
谢玉萝也是好一阵诧异:“娘,你认识?”
花娘就笑:“还记得当年你教我怎么养凌霄花吗?我那凌霄花就是我一个好友送我的,她呀,当年可是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