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凉,揽月楼的生意也异常的火爆起来。
谢玉萝隔三差五地都要到揽月楼去坐坐,看看店里头的账册,核对一番,并偶尔带着听荷跑去集市上看新鲜的菜,到干货店看干货,碰到新的品种,都会买一些到店里去先请大家品尝,有好的就加到新的菜单里头去。品种倒是越来越丰富了。
这吃锅子最重要的就是调料了,谢玉萝也专门研究出了好几种配料,把配料搅拌的方法告诉了店里头的伙计,针对不同客户的口味为客人调制酱料,让客人吃的更满意。揽月楼不过开了两个月而已,在京城就名声大噪、声名鹊起,特别是天气越来越冷,揽月楼的位置也是千金难求,预定的都排到年后去了。
这进了腊月,店铺里头上上下下都是客人,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桌子中间掏了一个洞,洞下面是一张和桌子连在一起的小桌子,桌子四面都有柱子拦着,里头就放着燃着的炉子,既方便又保证了客人的安全。
炉子上面跟桌子齐平的地方则是一张锅底,锅底也分了好几种,有麻有辣还有清汤,根据客人的口味不同自行选择。
而不同的新鲜的时蔬和肉类干货更是满足了所有客人的口味,想吃辣就吃辣,不想吃辣就不吃,喜欢吃肉的吃肉,不喜欢吃肉的就吃素。而且,吃火锅的时间长,这里也成了不少人谈生意联络感情的好地方。
谢玉萝进了揽月楼,就看到大堂里头雾气弥漫,鼻翼尖充斥着锅子的香味,客人们吃的酣畅淋漓,伙计们服务的尽善尽美,心中很是满意。
宋长青并不知道谢玉萝来了。
外头下着雪,谢玉萝走近去的时候,宋长青愣了一下。
谢玉萝笑着将帷帽取下,露出一张娇艳的脸,宋长青一看,忙道:“外头下着雪怎么过来了?”
这是景宣八年的第一场雪,下的还是雪子。
听荷将帷帽拿到一边去抖雪,谢玉萝就顺势坐在了炭盆边上:“今年这场雪来的倒是好。”
宋长青没说话,只顾着手里头的动作。
他将一直挂在炭盆上的水壶取下,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给谢玉萝,看她捧在手心里头,喝了一口,这才放下心来。
宋长青看了看禁闭的窗户,雪子打在窗棱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他笑了笑:“是啊,瑞雪兆丰年,希望明年是个好年成。”
谢玉萝捧着茶盏,笑道:“一定会是个好年成的。”
“今儿个下雪怎么来了?”宋长青不动声色地的将炭盆里头的炭弄的更旺些。
“到年边了,店里头的生意这么忙,我也不能总是坐在家里头坐享其成,这就来了。”谢玉萝不好意思地笑笑。
倒也不是坐不住,而是想到揽月楼的生意太忙,自己在家里头享清福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也就过来看一看。
“店里头也没什么事,天气若是不好,下回不要过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能应付的过来。”宋长青倒希望谢玉萝天天来,只是,这天气不好,冷着了冻着了,他不忍心。
“行,有你这句话,下回我躲懒也就名正言顺了。下回分红的时候可千万别嘲讽我光拿钱不做事。”谢玉萝笑道。
难得看到谢玉萝这样不要脸皮的时候,宋长青不由得也笑了,心里头跟乐开了花一样:“一定不说。”
谢玉萝烤了一会儿火,身子也暖和了些,这才说起了自己来的另外一件事情:“宋先生,我这次来,是想来咨询你一个问题,你毕竟是老生意人,做生意你比我老练。所以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宋长青正色道:“你说。”
“京城有一家长乐戏园倒闭了,我想接下来。”谢玉萝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宋长青一愣:“你要接手戏园?”
“嗯。我想盘下来。”
京城如今共有三家戏园,生意最不景气的就数这家长乐戏园了,里头的戏目又老不说,还不知道推陈出新,每日就这么几场戏,虽然场地大,戏子唱的也好,但是那些有钱人也不是傻子,谁愿意总是掏腰包看同一场戏,这夫妻在一起生活久了还会腻的呢!
几场戏重散遍四的看,谁不腻!
这长乐戏园不知道在戏曲类目上下功夫,倒闭是迟早的事情,而其他两家戏园子,谢玉萝也有信心能在里头分一杯羹。
宋长青知道谢玉萝经商的本事和眼光。
“戏楼的事情好解决,可戏目的事情,没有好的戏目,客人可不怎么会买账。”宋长青提醒谢玉萝。
“戏目会有的,而且,会有其他戏楼没有的戏目,一定能让人眼前一亮的!”谢玉萝笑着说道。
宋长青见谢玉萝这般的笃定,便也不担心了,“我去帮你往长乐戏楼那边打听一下。”
谢玉萝不好出面,这做生意的事情,还是要由生意人出面最好。
“那就麻烦宋先生了,我想在过年之前就开起来。”过年的人多,没什么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