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小姐,莫大人已经向莫大小姐道歉了,你,可还满意这样的道歉?”常守农道:“或者说,你觉得你大姐会接受这样的道歉吗?”
莫云雀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常大人总是要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她点点头:“母亲和大姐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是啊,你母亲和大姐是有知了,可你这么对你爹,你就不怕你母亲你大姐不原谅你吗?”
“民女让大姐和母亲的冤情得以昭雪,她们又怎么会不原谅我!”莫云雀从善如流地回答:“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可知道,依照大越律法,做子女的状告父母,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若情况不实,可是要流放千里,一辈子都被烙上不尊父母忘恩负义的烙印。哪怕事实果真如此,也要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谴责你的忘恩负义,你知道吗?”常守农并不是在恐吓莫云雀,他说的都是真的。
莫云雀愣了下,她显然是不知道大越还有这个律法,但是这些已经不算是问题了,“他都已经承认自己杀了母亲杀了大姐一家三口,那就证明我告他并不是错的,我状告的有理有据。能够洗清我姐姐的冤屈,我受人指责受世人唾骂,民女也觉得值当了。”
若不是知道一些实情,常守农都要被这个女子的真诚和无私给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