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这是第一次见萧钰,也算是丈母娘看女婿吧。
“你就是萧钰?”长公主说完了禹王,便去看萧钰。
都说状元爷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人,她却一次都没有见过这个状元爷,本就是与她无关的人,她也没必要去了解。
可现在不同了,不想了解也要了解了。
这是九儿的枕边人。
萧钰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撩袍子就跪了下去:“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王爷,萧钰,你这脖子上是长了几颗脑袋?”虽然萧钰为了九儿出头,可这也太鲁莽了一些,若她今日不护着他,凭着禹王从不吃亏的性子,今儿个怕是要将萧钰扒一层皮了。
“微臣知罪,却不后悔!”萧钰声音朗朗,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他不后悔打了禹王,就凭刚才禹王说的那些混话,打他一拳都是轻的。
“你……”禹王气得脸都绿了:“你意思是,要再来一次,你还要打本王?”
萧钰恨恨地说道:“您污蔑微臣,微臣坦然接受,可微臣爱妻无罪。您是皇亲国戚,她虽是平民,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受人污蔑!您做错了事,她无辜受累,微臣替她讨个公道,有何不可?”
“你你你,你还想要本王道歉不成?”禹王指着萧钰,气得手都在颤抖。
萧钰
声音犯冷:“王爷说错了话,向她道歉,本就是应当!”
跟谢玉萝在一块久了,人与人生来平等的论述在萧钰心里也是慢慢地根深蒂固了。
王爷是人,阿萝也是人,王爷说错了污蔑了阿萝,他向她道歉,有何错?就连当今今上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也要自我检讨,何况是一个王爷。
“荒谬,荒谬!”禹王暴跳如雷,气得跳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谢玉萝是什么东西,也配本王向她赔礼道歉,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住口!”
又是长公主出声,阻止了禹王再次“舌灿莲花”。
“皇姐,他竟然敢要我道歉!”禹王委屈了起来,嘟着嘴,仿佛自己才是受罪的那一方。
不是仿佛,是自己本来就是受罪的那一方。他可是被萧钰打了一拳。
长公主冷冷地看着他:“你污蔑别人的发妻,打你一拳都是轻的!”
“皇姐!”禹王不平。
“够了,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吗?快走吧!”长公主也看烦了他,挥挥手让他离开。
禹王当然要走,不过走也要走的有尊严:“萧钰,今儿个看在皇姐的面子上,本王不与你计较,若是下回你再落在本王的手里,可就没好果子吃了,你且等着!”
恶狠狠地说完,这才带着那一帮子人乌泱泱的扬长而去。
萧钰
朝长公主磕头:“公主殿下,微臣……”
“进来吧!”长公主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府。
萧钰快步跟了过去。
还是在大厅。
长公主端坐在上首,萧钰没座,就站在下方,他刚才是跪着的,却被长公主给叫起来了。
“公主,微臣……”萧钰再次开口,却被长公主给打断了。
“萧大人成亲多久了?”长公主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问着毫不相干的问题。
萧钰皱眉,却也如实回答:“回殿下的话,微臣成亲已经有五年多了。”
“你们是如何成的亲?是媒妁之言还是父母之命?”
萧钰虽疑惑,却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与谢玉萝的过去讲了出来。
大厅里头就只有长公主和萧钰两人,一个问一个答。萧钰说的认真,长公主听得更认真。
她似乎对阿萝的过去很感兴趣,抓着萧钰问了一个又一个问题,萧钰都一一回答了。
直到最后……
“你夫人,她爹娘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小时候,过得可还好?”
萧钰没有说话,冷着脸。
长公主一直看着萧钰,再看到刚才温言细语的他此刻冷着一张脸,有些话不说,她也明白了。
“她小时候,是不是吃了许多的苦?”长公主声音都在颤抖。
萧钰声音有些哽咽,想起阿萝小时候吃过
的那些苦,萧钰心里头难受,也就没有发现长公主的异样:“是,她吃过很多的苦!”
被人关铁笼子,当狗一样养,吃的是馊了的饭菜,穿的是破破烂烂的衣服,被自己的亲爹当做摇钱树一样,打算用她的婚姻换取喝酒的银钱,亲爹后娘继妹继弟,没有一个人将她当人看。
好在,这些都过去了。
阿萝不是个怨天尤人、沉迷过去坎坷的人,她坚强隐忍,她厚积薄发。
人生苦短,道路漫长,她只争朝夕。
萧钰说的并不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