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安气得心都在滴血,却不能表露,只能装笑,装贤良。而太后与谢玉萝说会子话之后,就到了去大殿参加宫宴的时间了。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簇拥着太后、皇后娘娘、长公主和谢玉萝往前面的大殿上去。
一直到大殿之外,轿子停了,长公主拉着谢玉萝的手下了马车,一声威严又带着亲和的声音传来:“容德,她可是九儿?”
谢玉萝好奇地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威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错,是九儿。与容德年轻时一模一样。九儿,到舅舅跟前来。”
“九儿,快去,你舅舅他最疼娘亲,得知你失踪,一直派人找你。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给你的那些生辰礼物里,有一份就是你舅舅替你置办的。”长公主在一旁说道。
谢玉萝很是动容。
在长公主府的时候,长公主曾开了一间库房,告诉她,那都是她的生辰礼物。每一年的都有。
黄金、玉器、珠宝、首饰、字画、砚台……
反正库房里是应有尽有。有长公主置办的,还有太后置办的,当然,也有景轩帝的置办的。
每一年的生辰礼,他们都不曾忘记。
说明,在他们心目中,哪怕自己不在他们的身边,他们的心里,也一直都有她的位置。
都说皇家情薄,天子无情,可景轩帝对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长姐,对自己的外甥女,却是没话说。
“皇舅。”谢玉萝跪下,给景轩帝行了个大礼。
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只是后宅的妇人,还有金銮殿上的上朝的那些文武百官,齐刷刷地看向谢玉萝,看向了景轩帝。
只见景轩帝亲自上前,扶起了谢玉萝,仔细地打量着,然后就欣慰地哈哈大笑:“是九儿,是九儿。是我莫家的人。”
他一偏头,就责令礼部赶快准备仪式,要将谢玉萝上入皇家玉牒。
可其实谢玉萝在皇家一直都是有身份的,她姓沈,大名叫沈玉檀,小名叫九儿,自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份就已经篆刻在皇家玉蝶之上。
哪怕后来她失踪十几年,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景轩帝也从未动过要将她的名号从皇家雨蝶上除去的心思,反倒十几年如一日,不停地派人在寻找谢玉萝的下落。
一找就是十几年,从未停止过。
“真像,真像。跟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景轩帝拍着谢玉萝的
肩哈哈大笑,“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这下你娘和你祖母也不会总念叨了,走走走,九儿,跟舅舅参加家宴去。"
景轩帝亲自拉着谢玉萝的手,走进巍峨雄伟的大殿。
此刻的他俨然就是寻常百姓人家中的长辈,爱护自己的外甥女,这一幕羡煞了多少人,又惹了又招了多少人的恨。
景轩帝拉着谢玉萝一路走到大殿之上,登上了大殿,在一旁给谢玉萝安排了一个位置,“你就坐在舅舅身边。”景轩帝慈爱地说道。
谢玉萝福福身子,在景轩帝身旁坐下了。她知道这是景轩帝向全大越昭告,承认自己的身份。
等到太后,皇后等人坐下,来参加宫宴的一些大臣们和家眷在宽敞的大殿中央进行跪拜。
一溜烟的人跪下,谢玉萝坐在正上方,只看到那一个个或乌压压或雪融融,亦或者的穿金戴银的后脑勺,以及整齐划一的声音,“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景轩帝一声爽朗的笑声,“诸位平身,今儿个是宫宴,也是家宴,你们不要约束,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吃好喝好。”
难得,景轩帝从来没有这般的平易近人,今儿个他高兴,自然,是要普
天同乐。
那群圆溜溜的后脑勺终于没有了,谢玉萝终于看到宽敞的大殿,以及悦耳的乐声和精湛的舞蹈。
“这是荣华小郡主,是你们姑姑的女儿,也是你们的妹妹,她刚回来,你们可不许欺负她,若是谁敢欺负九儿,别怪朕没提前提醒你们。”景轩帝先喝了几位妃子和皇子公主们敬的酒,提醒他们。
长公主女儿丢失的事情人尽皆知,如今找了回来,那是天大的喜事,谁敢在这跟前找不痛快。
而且,就谢玉萝那长相,谁敢说要亲子鉴定?
就那样貌,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了,就已经确定了是皇姑姑的女儿啊。
“荣华长得真像姑姑。”一个声音友好地说道。
谢玉萝好奇地抬头看向的说话的那个人。
那人在一群皇子间站在第三个,那是三公子莫衡。只是这人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长公主也笑:“也辛苦衡儿了,为了找九儿,也让你操碎了心。”
莫衡连连说道:“只是莫衡无能,一直没找到九儿。”
“这不是你的错。”长公主边说边看向下首的位置,在场的人中,也就只有莫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