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萝一直惦记着宋长青,虽然不能出去看他,但是也托人总是给宋长青送点补品什么的,虽然身体上有缺陷了,可宋长青却一点都不觉得难过。
一个他永远无法得到的女人,便是完整的身体也没用,倒是残缺了,也算是了了他的念想。
收到沈玉萝托人送过来的东西,宋长青很是高兴,可这日,看到和东西一块过来的人,宋长青眉头都皱了。
“表哥,这么多年没见,再见面你看到我还是这幅不待见的表情啊!”店里的小厮并不知道顾心月,她说是老板的亲戚,小厮便不疑有他,带着人过来了,顾心月本来有千万种话要跟宋长青说,但是一看到他厌弃的表情,千言万语在胸口,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讨厌宋长青这个表情。
“我不是说过,我们这辈子不要再见面了嘛。”许多年未见面,可宋长青依然还记得两个人之间的过往,他是不愿意再看到她的。
顾心月笑,这么多年,这女人的青涩已经不见,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风尘气油然而生,更让宋长青觉得不舒服。
“表哥,事易时移,前程往事随风散,再见亦是缘分,有必要这么剑拔弩张吗?”
宋长青双手一摊:“我觉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有啊,谈谈你,谈谈我,谈谈老夫人啊!”顾心月径直在屋子里坐下,她看着桌子上的补品,笑眯眯地说道:“长公主府送来的?是谢玉萝,啊不,她不姓谢,她是遗落在民间的郡主啊,沈玉萝送来的吧?这么多年了,你们的关系还是这么的好啊?”
“你到底来做什么?”宋长青面露憎恶,已经是不耐烦了。
“叙旧啊!刚不是说了嘛,表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放下沈玉萝啊?你说她要是知道你对她的情,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地与你交往呢?”
顾心月夸张地说道,宋长青愤愤地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干嘛?”
“说到沈玉萝,你还是一样坐不住。说到痛处了吧?表哥,这么多年,你忘不掉沈玉萝,我也同样忘不掉你,要不是沈玉萝,咱们连孩子都有了。”
“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与你在一起。”宋长青决绝地说道。
“是吗?表哥,你说话可真伤人心啊!”顾心月先是呜咽地哭,后又咯咯地笑,“宋长青,你且等
着吧,等着身败名裂等着沈玉萝再也不看你一眼吧。哈哈。”
“顾心月!”宋长青拦住已经走出去的顾心月,她的笑声瘆人,她说的话更瘆人。
“你到底要怎样?”
“很简单,咱们重归于好。你还是我表哥,我还是你表妹。”顾心月要一个身份,一个良民的身份。
“只是这么简单?”
“对,就是这么简单。到时候我出嫁的时候,宋家就是我的娘家。怎么样,给我一个身份,换你的秘密,划得来。”
“好。”宋长青只能答应。顾心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笑了:“表哥,等过几日,我去拜见老夫人,咱们又是一家人了。”
顾心月是自己一个人出来的,身旁并没有其他人陪着,她来的出人意外,走的又孤零零一人,一个弱女子,再怎么心机深,也全然没料到,身后有一个人一直跟着她,跟着她进了一家药铺,又跟着她进了一座宅子。
牌匾上,一个大.大的袁字,似乎已经蕴含了一切答案。
听了听松的汇报,萧钰已然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听松并不是去监视宋长青的,而是去送东西的,只是看宋福盯着顾心月的时候那表情古怪,听松便多长了个心眼,一直等着顾心月出来,又跟在了她身后。
“顾心月是袁庭的小妾。”听松说道,“而这个女人之前跟宋老板又是表兄妹,两个人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顾心月就离开了宋家,离开了幽兰镇,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音讯,没想到她竟然成了袁庭的小妾了。”
听松觉得奇怪,萧钰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多派个人盯着这个女人。”
山庄的那个管家说是他们家的女主子指使他陷害阿萝,袁家的女主子只有顾心月一人,可顾心月却堂而皇之地去找宋长青,看来,那天夜里,管家见到的是不是顾心月还要两说。
那不是顾心月,又是谁呢?
萧钰却不急,明儿个就是殿试了,先揭开某些人的皮,后头的事就简单了。
明儿个就要参加殿试了,袁子坤尤为的兴奋。
他考的成绩很不错,进了前二十,若是努把力,在殿上说不定能得个榜眼探花什么的,他便抓住最后的时间,最后再学一把。
只是他还没看完一页叔,袁庭就派阿维来找他了,“公子,老爷让您过去。”
袁子坤气恼地想把书给撕了又想说句他没空,可袁庭知道他不少的内幕,这是个地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