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果发现了陆明松的犹豫，立马为自己争取。
“我们执行者工作都是独立了，很少遇到别的执行者，而且我跟别人都不熟，我不会乱说的！”
苏云果如此信誓旦旦的承诺终于是让陆明松开口了，
“有的执行者是从角色转化过来的。”
角色转化，角色是数据那转化成的执行者也是数据。
苏云果叹了一口气，横竖都是数据。
陆明松见苏云果这副模样便问道：“你很在意这个吗？”
是自己太在意吗？
穿梭在各个世界线，苏云果总会不理解一些角色的行为和感情。
她觉得是系统给自己的数据里没有包含分析这些感情的原因，这个未知领域她试着探索过只是没有结果。
如果自己是世界里的角色的话，那可能就能理解那些莫名的爱和恨。
“如果一切都是数据的话，我还是想成为故事世界里的数据，不想做直接被系统控制的数据。”
做一个有过去有未来的角色，所有的感情都有理有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突然获得一个身份。
如果是真正的苏云果在这里，她见到周良之后就会理所当然地被吸引，她的爱意会在所以的小事里都有具体表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步一算计。
更何况是0118这种经验不足的算计。
陆明松问道：“如果有机会变成角色，你想有什么身份？”
身份？
苏云果把自己经历过的剧情全想了一遍说：“首先要和平的地区，自然灾害也要少一点。”
“最好有一两个亲人或者朋友。”
“饿不着冻不死，没人欺负就差不多了。”
陆明松听完怔怔地看着苏云果，说：“我以为你是看中了什么富贵权势才想成为角色的，如果真是你描述的那个情况，你还不如做执行者。”
“你不懂。”苏云果懒得反驳陆明松，她知道两人的思维差别太大了，她解释不清楚。
苏云果只是想找一个适合摆烂的地方而已。
对话结束，两人陷入了沉默。
苏云果想了一会正转头想问陆明松什么问题，一回头发现陆明松眼睛已经闭上了。
陆明松大概累极了。
这几天公司里忙得很，他这个冒牌管理者不知道是怎么镇得住场子的。
本来回家就只是想睡个好觉，结果半夜出事，终于睡上觉了还被吵醒了，一直纠缠到现在，终于有机会闭上眼睛。
苏云果没再问什么，看了一眼手机早晨五点多了，再不睡就不用睡觉了。
空气安静不下来，机械性的稀碎声音一直不停，但现在再听已经没有了可怕的感觉只是催眠而已。
苏云果一觉睡到下午，房间里依旧吵闹。
苏云果习以为常了该洗漱洗漱，该吃饭吃饭。
只是玩手机的时候发现外界一片恐慌。
以自己为中心，一个晚上影响就扩大了大半个城市。
受影响程度不同，大家的反应也不一样，一些没被波及到的人受大家的言语影响也陷入的恐慌。
有相关部门出面安抚大家，局面暂时被控制，但爆发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大部分人相信这些规则，但现在规则被突破，就有一种百米高的大楼地基突然消失了的感觉。
坍塌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聊天界面堆满了消息，苏云果一条都懒得回。
这任务铁定完不成，没必要应付这些人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明松还要出去工作。
没过两天大家的精神状态都出现了异常，变得越来越暴戾，场面越来越失控。大街上打架的抢劫的越来越多。
家里的阿姨也请假了，不敢出门的苏云果已经吃了几天速食了。
那天陆明松回来苏云果本来想问问他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或者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可两人对视一眼后就觉得陆明松变得有些奇怪。
眼神不再温和而变成了带有一丝不耐烦和厌恶。
类似的眼神苏云果并不是第一次见，可今天这张脸配上这个眼神就让苏云果想起了过去遭遇到的所有不幸。
本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又被苏云果咽下，她有点不知所措。
苏云果不清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能试着让陆明松多说几句话，试探一下他的情绪。
“不顺利吗？”
对方没说话，只是冷着脸点点头，去了电梯。
陆明松从苏云果身边走过去的那一刻，苏云果突然想起前几天他们曾同床虽不共枕但也算说了几句交心的话，好像这些都是假象。
好像他们的关系依然隔着曾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