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旦达到完全的同频率江淮的心就会立马停止工作。
就在江淮已经准备好了跟父母团聚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凌厉的哨声响起,它就像一片乌云中突然降下的闪电瞬间清醒,陈铭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清醒。
口哨声凌厉而婉转,瞬间各种动物的叫声如同百鸟朝凤般响起,瞬间就掩盖了之前的吼叫声。
同时雨林动荡起来了,这个形容词不太对,但江淮确确实实看觉得到地面在晃动,可能是因为动物的运动,也可能是树根动了。
江淮躲在树下看着光头男脸色一变,看他口型应该是骂了一句脏话。
两人急忙开始收拾东西。突然江淮看到了某个身影与两人擦肩而过,那个影子从树上荡下来又回到树上。
它大概拿了什么东西,这次江淮清清楚楚地听到光头男那一声撕破耳膜的“屮”。
江淮其实想笑的,但他笑不出来,不知道雨林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但是这个形式并不对自己有利。
光头男刚骂完,突然树上窜下来很多生物把两个人盖了个严实。
这下江淮看清了,是些长手长脚的灵长类动物。
他们行动非常迅速,扑上来又立马逃跑,再次看到光头的时候,他光滑的脑袋上多了几条印子。
他身旁的男人倒是抓住了一只猴子,他双手紧握猴子的脖子试图把它掐死。
那猴子叫声凄惨,没过两秒又一群猴子下来把两人又攻击了一遍。
地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江淮感觉不太妙,猛然间他感觉身后有东西,立马就侧身躲了过去。
下一秒他就看到一个不明物体从他身侧掠过,江淮看呆了。
呆了一秒江淮抱着身后的树干就开始爬树,刚刚地面那动静估计还得有好多东西爬过去。
可转念一想树上也不安全,树上猴子多,而且雨林里的树怎么着也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以现在自己的体力不一定能爬上去。
进退两难的江淮想抬头看看这棵树有多高,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
她站在树杈上靠着树干,盯着溪边的两个人看,突然发现了趴着树干的江淮。
她正低头看江淮,头发乖乖地垂在两侧,比起地下那两个男人的全副武装,她穿得实在少,背心加短裤,从江淮的角度能看到她腹部明显的马甲线。
江淮在往上爬,可树上的女人没有阻止他也并没有帮助他。
江淮那只受伤的手行动不便,再加上这十岁的躯体抱住这树干都难,江淮爬树实在力不从心。
根本爬不上去,江淮抱着树干停住了。脚下有源源不断的物种经过,它们好像打那个车轮战,来了一趟,攻击过那两个男的就走了,一点都不留恋。
地下那俩男的骂骂咧咧寸步难行,那个光头肌肉男力气好像挺大,他扔猴子扔得挺远的,但速度完全比不上他旁边的男人。
旁边的平头男戴着一副手甲,他的两只手又快又准。
两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光头男的脸都快拧成麻花了,他突然张大了嘴,胸腔骤然隆起。
江淮意识到不妙,这架势估计还要再展示一遍刚刚的吼叫,他这一叫江淮估计自己的受不住然后掉地下去,然后被地下的动物踩成肉泥。
江淮已经联想到自己的死法了。
下一秒又听到一声急促的口哨。
下一秒光头男的嘴被堵住了,或者说他头上突然挂了好多东西,他头重脚轻地倒了,没机会叫了。
这口哨应该是树上那个女人吹的,能控制动物。
江淮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女人,她的表情并不轻松。
江淮见过能控制动物的人,但他们大多是单独驯养一只或者几只,像这种大规模地听命于某个人类的情况陈铭也是第一次见。
江淮松了口气,但这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他就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道是现在的环境太嘈杂了,还是自己体力不支了,或者是刚刚被扎过的手毒性发作了。
一种头晕恶心的感觉入侵了他的大脑,他的思维都变慢了。
怎么办,现在下去估计会被爬行动物压成肉饼,又不太可能爬得上去。
只能像现在这样一直扒在这等地下这群动物离开。
江淮抬头看了看树上的女人,他想让她帮帮自己,一抬头发现她身边多了只猴子。
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害自己,但现在除了靠自己之外只能试着让她帮帮自己。
江淮一开口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于是叫了声姐姐。
可江淮叫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其他动物的叫声里。
女人倒是听见了,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她身边的猴子就顺着树干爬过来了。
江淮搞不明白那个女人的意思,看女人的表情她也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