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
沈离立即抬头看向华胥,有些意外。
她竟然足足昏迷了两日吗?!
华胥嗯了一声,直接在沈离床边坐下,凝望着她。
对上她的目光,他有些失神,不受控制的伸手。
只是下一刻,手里被塞进了个杯子,他一滞。
沈离以为他是要接过杯子去,就道:“我还想喝,渴。要不师父你直接把那壶给我拎过来吧,我在这儿倒。”
“………”
华胥起身走到桌边,没有依言拎着水壶,单倒了杯回去给沈离。
这次他没有再在床边坐下了,就那么抱臂立着,垂眸瞧沈离,道:“听黎湘英和徐陵说,那晚来的人自称是你大哥。你昏迷过后,他把你抱到飞机上,让人给你处理伤势,但你一直不醒,他急得不行。正好这时候埃文基人差不多醒过来了,看到周边惨状吓了一跳。”
“后来他们了解过后,那族长看你未醒小心翼翼的提议让族医给你治,你大哥就死马当活马医,把你抱下飞机,带到了这间蒙古包。”
但那族医一辈子都在埃文基人中,从未见过什么大伤,能有什么用?压根看不出什么结果来。
好在这个时候,华胥、阿策和古属娅、李老回来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还因为同裴屿朔带来的那些人互不认识,又见现场那么惨烈,彼此警惕差点动起手来。
还是黎湘英和徐陵闻讯赶来解释一番,才没有造成什么冲突。
“最后是古属娅给你看的。”华胥道,“她给你开了几贴药,你喝过后确也慢慢恢复了,这才放心。另外古属娅说你的情况不太稳定,最好卧床静养,你那大哥这才放弃了带你回家的想法。”
沈离听完,问:“他人呢?”
华胥微抬下巴指外面,“在族长那边呢。其实他都快要待不下去了,说今日你再不醒,一定要带你离开。古属娅他们正劝他让你多在这儿养几日。”
顿了顿,华胥问:“你这个大哥是怎么回事?哪儿冒出来的?说是大哥,为师却瞧他与你长的一点都不相像。”
沈离静默了几秒。
转念一想,华胥对她的事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又是她师父,没什么不好知道的。
她便把自己与裴家的种种渊源告诉他。
华胥听完皱眉,“所以你儿时与裴家亲生父母分别……追根究底,是因为禁区做的那些事?”
提到这个,沈离面色一寒,点头。
华胥眸光微冷。
须臾,他蓦地问:“那那个禁区主人呢?”
“……什么?”
沈离看他。
华胥突然上前,在床边坐下,望着沈离道:“为师听黎湘英和徐陵说了,他就是先前那个印东故,实名叫阿达桑。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你而来,在你身边存在了……近二十年。”
沈离沉沉的嗯了声。
“那你怎么想?”华胥问。
沈离不是很明白他这个突然的问题,“什么怎么想?”
华胥唇线抿直,话音微哑:“听上去,他似乎很喜欢你,还喜欢了你那么多年。你对此……有动容吗?”
沈离微愕。
华胥不待她说什么,就已板着脸道:“若你真对他存着什么,以后也不必再认为师了。为师还要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害你那么多,甚至包括你在意的师父外公,又对你存着……那种心思,你怎么能为他动容?”
“………”沈离黑着脸道,“师父,你想哪儿去了?我对他就是有心思,也是想将他千刀万剐!”
“当真?”
“当真!我脑子又没进水!”
华胥似乎微微松了口气,语气也和缓下来,淡淡道:“算你还有点脑子。不然日后出去,为师都没脸说你是为师的徒弟。”
想想不保险,他又对沈离耳提面命道:“你待他万不可松懈,时刻谨记要取他性命报仇,不可生出旁的。当然,为师若见着他,也不会放过他的。不用感谢为师,为师只不过闲得无聊顺手做点小事。”
沈离嘴角抽搐。
她不想再说阿达桑那人,道:“不说他了,说说你们昨晚的成果,另一半圣物拿到了吗?”
华胥坐直,颔首道:“拿到了,就在巴依尔的衣冠冢中。”
“那巴依尔……”
“有残魂气息,但残魂已逝。便是那丁点气息,也随着取出那东西而消散了。”
“所以,阿策没有见着他姐姐最后一面?”
沈离有些不忍的问。
华胥点点头,“没有。”
昨晚他们也没有在那儿耽误太长时间,因为记挂着沈离几人,怕沈离出事,他们取到圣物就回来相助了。
因此,阿策甚至都没有时间留下对着巴依尔的衣冠冢叙旧。
一切尘埃落定后,他昨日才又寻去,在那里待了一天一夜,今早才回来。
华胥补充道:“圣物现在在阿策身上,他说他没有见到巴依尔最后一面,但圣物上面还有点她的气息,所以他想借此和自己的姐姐再多待待,等你醒来再给你。”
“应该的。”沈离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