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也走向他,但在这一瞬间,她心底忽然升腾起莫名的酸涩和痛苦,令她心口一滞,差点没站住。 傅应寒脸色一变,急促的扑过去扶她。 沈离深吸气,“我没事。” 这是她这具身体残留的余莺莺的意识。 所以面前这个人,就是余莺莺想要找的阿延。 她抬头,细细的打量着傅应寒附身的身体,大概十四五岁,眉目尚显青涩。 傅应寒不放心她,拉过她的手来给她把脉,随即拧眉。 沈离道:“我过来时,余莺莺就已经是身受重伤,被自己家里人打的。” “所以这两天,你过得很疼,不太好受,是不是?”傅应寒心疼,附身也会承对方的痛苦。 沈离顿了顿,只道:“我还行,不是很难受,你不用担心。你呢,你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 “先天性的心脏病,加上常年卧病在床,身子骨不怎么强健。”傅应寒咳嗽着说,还有些不太适应时常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只是他更多的是担心沈离,再次问起方才的事:“你是怎么来的?我记得当时只我和班让突然被一种莫名的吸力带进来,而你好像被什么屏障和我们隔开了,应是没进来,还安全的在外面才对。” 沈离言简意赅:“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很快发现脱身,再去找你们,期间遇见了余莺莺。然后我就大概弄清楚了你们在哪儿,进来找你们,也答应余莺莺,帮她找到她心上人阿延。” 傅应寒闻言,蹙眉:“所以这里实际是余莺莺的……” “咳咳!” 突然两声咳嗽打断他们的话。 华胥似笑非笑的话也随之响起:“我说,你们是真的不避讳我。” 傅应寒话音顿住,回头看向他。 沈离也看华胥,“师父,你不是早就猜出几分我的来历了。那我避不避讳的,也不重要了,你又不是心里没数。” 左右她也没有提及类空间,也没有戳破这个世界是虚妄的。没有触动违反这个类空间的法则,就不会有事。 她说几句来历,也无伤大雅。 “师父?” 傅应寒眼底浮现出惊讶。 沈离低声解释:“嗯,师父。就我当初在九黎十八寨出事那时候,他帮了我不少,也教会我挺多东西,后来他就主动收我为徒了。我记得他一直在这里,所以带帮我的阿婆离开归河寨后,第一时间想到来这里。” 华胥不满的强调:“再说一遍,我不会主动收徒。定是你这小姑娘日后和如今般主动赖上我的。” 沈离自动充耳不闻。 傅应寒再看向华胥,目光一深,道:“原来如此,师父好。” 华胥锐利的眼神投向他:“你小子同我更没有关系了,可不要乱叫。” 傅应寒握住沈离的手,直视着他,道:“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未婚妻。妇唱夫随,我自然要随她一起称呼。这点,还是讲清楚的好。” 华胥微眯起眼,探究的看傅应寒片刻,玩味的说:“你小子,挺有意思。” 又转向沈离,“没事不要再叫我,作死也不要找我求救,我累了。” 说罢转身进屋。 沈离莫名,想想华胥的性子,又觉得正常。她道:“你不用在意我师父的话,他就是那么……嗯,反复无常。” 傅应寒盯着华胥进的屋子看了会儿,咳嗽着拉沈离到石桌前坐下,状似随意的问道:“你们认识时,真的是他主动收你为徒?” 沈离嗯了声。 “那你们那时相处的如何,他也是如现在这般吗?”傅应寒道。 沈离摇头:“认识时,我师父脾性好得很,哪儿像现在,嘴毒又欠揍。不过没关系,他其实面冷心热,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傅应寒眼帘微垂,主动转移了话题,“那不说他了,说说正事。当时在老危楼里,你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余莺莺就是你朋友覃霁禾家所在的那死灵吗?” 沈离点头,将她和余莺莺的对话都告诉他,也包括余莺莺作为佛口女的童年经历。然后再说起这个类空间的成因,要离开这里,也只有解决余莺莺的执念一个法子。 “余莺莺目前只想找到她的心上人,阿延,也就是你这副身体的主人。刚才见到你时,我这具身体是有反应的,说明找对了。” 傅应寒听着,低头看了看自己。 沈离皱眉道:“可现在这个类空间没有什么变化,说明余莺莺的执念远不止找到阿延,至于别的……” 思索片刻,沈离先前的怀疑又浮上来。 “你还记得房东跟我们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