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 凤云倾感觉到太后有所发怒,还以为她会拒绝,或是对她发难,不想竟答应了。 她站起来后恭敬的站在太后面前,心里还是很忐忑。 位高权重的人喜怒无常,救了她的命还不是说砍头就砍头,在这种人面前无道理可讲,只看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太后看她一眼,见她态度如此卑谦,心情好了不少,于是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凤云倾认真得听着,听完了后才知道那人叫月灵儿,还代替太后和亲北冥国。 难怪太后对她如此,也坐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根据太后的说辞推断,那叫月灵儿的人应该是她的祖母,那她在北冥国皇室应该还有亲人。 这事等无名醒来后想来就有了答案。 “想必你也猜到些什么吧,你这长相与当年的灵儿长得非常之像,神韵都相似,若是你是灵儿的后人,会怪哀家吗?” 太后试探着问。 一个懂医术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她,很简单。 只是以后不能重用她了。 凤云倾摇头,知道太后是在试探她,她道:“不会的,即便臣妇真是她的后人,那是她做的决定,臣妇也无权怪罪。” 这话倒有几分真心,上辈人决定的事情与她没有关系,她没有立场去怪罪。 还有她不敢。 太后听了心里一松,压在心里面的那块大石头像被人给搬开了一样。 年轻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又一心搞事,现在年纪大了,想起这事来心里就难受,愧疚感也越重。 她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和无上的权力,而月灵儿呢,早早的就香消玉殒了,还是为的她。 饶是她铁石心肠,每每想起这事来,就令她夜不能寐,久而久之就成了她一块心病。 她道:“倘若你真的是灵儿的后人,那你跟她一样,也是个心思纯良的人。哀家这些年时常想起她,放不下她,在见到你的那时,哀家想起她为哀家做的事情,心里愧疚得不行,就想做些什么事情来弥补。” “臣妇多谢太后的厚爱,那是她自愿替您回去的,您不必过分自责,想来她也不会怨你的。” “哎!你这孩子。” 太后叹口气,好听的话谁不爱听,听到凤云倾这般说,她心里还是愉悦的,那种愧疚感竟然轻了。 她知道,从见到凤云倾的 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果然诚不欺她。 只是一想到凤云倾目前的状况,太后心里又纠结了。 安国公战死一事,她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但她也脱不了干系。 还有那楚云谨押送粮草一事,这事虽然不是明德帝直接干的,也是他的孙子干的,说来说去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这让她怎么面对凤云倾呢,那就远之吧。 凤云倾倒不知道太后心里在想什么,知道了也无所谓,她将剩下的两颗解药之中的一颗,拿出来给到太后。 想必日后进宫为太后看诊的机会没有了,太后一定会防着她,她就留下一颗解药做为自己的退路吧。 “这颗解药太后收着吧,若是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况发生,这解药应该能解。” 太后没有推辞,这等救命的解药自然是收了。 随后顺手在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盒子来,放在凤云倾手里:“那这个你也拿着吧,这是哀家的一点心意,你救了哀家两次,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哀家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就这盒子里的东西,够凤云倾用十辈子了,就当全了她和月灵儿之间的情谊,正好她也打算不重用她了,平时多看顾着她就是,以后她也不必难安。 凤云倾董太后这一语双关,一点儿也没有推却,她接过盒子又道了谢。 “你出宫吧,哀家想休息一会儿。” 太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每天明德帝下了朝之后,都会来她宫里面坐坐。 以前来坐坐,是和她谈论朝堂上的事情,现在来坐坐,是看她死没死。 “那臣妇告退。” 凤云倾行了一礼便出了太后寝宫,与青衣出了皇宫。 果然凤云倾前脚走,明德帝后脚就来了,见躺在床上神情恹恹的太后,他关切的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儿臣请太医来看看。” 看着满脸关切的明德帝,若是不知道是他下的毒,一定觉得他个孝顺的儿子。 太后摇摇头:“不必,哀家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多养养就是。” “那儿臣让皇后过来侍奉母后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