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不屑的看着凤云倾,语气傲慢道:“凤大夫,我们老夫人等侯多时了。” 凤云倾瞥了他一眼,她才懒得跟一只狗计较,只点了下头,便跟着管家进入张府。 凤云倾 张府里下人成群,四处可见来去匆匆的下人奴仆。 而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张府里满院可见珍贵的蓝梅,香袭人,闻后令人心旷神怡。 这兰梅可是稀罕物,只有西梁国才有。 要从西梁国运一棵蓝梅回到东辰,光人力物力就得一千两银子一棵,别说蓝梅本身一棵就价值五千两,这张府里满院可见,少说有上千棵。 啧啧啧……真是好大手笔啊,比皇家御园还豪。 还有这张府里虽没有什么大官要职在身,府里的庭院楼阁随处可见,雕梁画栋的亭台楼阁,精致不失富贵,四处彰显着张府富得流油。 难怪她搬空了君玄尘和兰妃的库房,他们都没有多大动作,硬生生的将此事给吞到肚子里,有张府做他们母子的后盾,他们怕没银子? 凤云倾又在心里啧啧几声,这么富丽堂皇的院子,若是被皇帝看到,就是不知他会做什么。 管家以为凤云倾就是羡慕张府的富贵,他的眼神更加鄙夷了,在心里骂凤云倾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妇人,这么一点就让她羡慕的很,若是…… 凤云倾一点儿都不在意管家的鄙夷,张府再富贵与她何干,她在想等下如何跟张府狮子大开口,狠狠的宰一刀。 再说了,一个不懂得收敛财富的家族,注意会成为某些人的库房。 你看人家谢家,那才叫低调的奢华,整座府邸里见不到一处彰显富贵的物件,但若仔细看的话,会闪瞎人的眼睛。 就比如,谢府屋子用来承重的柱子全是金丝楠木做的,但在外面包了层很薄的木板子,再涂上漆,只能闻得到淡淡的金丝楠木的香味,当然,还是她这样对气味敏锐之人才能闻得到。 还有屋子里的家具,基本上都是金丝楠木做的,但都处理过的,不内行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那谢老夫人屋里的摆件,无一件不是古董宝贝,就是她看了都稀罕不已。 不过那谢老夫人感激她治好了她的顽疾,还送了她不少稀罕物件,这些东西都放在她的空间里,没有拿出来用。 凤云倾边走边随着管家穿过环廊,来到一道垂门前,门头上写着福寿院。 凤云倾撇一下嘴,这老不死的又想长寿,又想富贵,真是贪得无厌。 他们刚到,便从垂门里走出一位老嬷嬷来,管家见了,低头哈腰道:“李嬷嬷好,这位就是凤大夫,劳烦您带进去跟老夫人看诊吧。” 李嬷嬷淡淡的看了一眼凤云倾,朝她福了福身:“老奴见过大夫人,我们老夫人等候多时了,大夫人随老奴进来吧。” 这是个懂规矩的,唤她一声大夫人,这是随的张姨娘喊的,她道:“那就劳烦嬷嬷带路。” 李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凤云倾主仆三人进了福寿院,径直来到张老夫人的卧房前。 门前站满了丫头小厮,手里都捧着大氅,哪怕冻得很,他们也在寒风中恭敬的站着。 凤云倾也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交给青竹,随李嬷嬷进入卧房。 一进卧房,卧房里的热气扑来,凤云倾瞬间就不冷了,她扫视一眼屋里,屋里站满了人,都焦急的望向床上。 床那边还正有一位大夫在为张老夫人把脉呢。 大家见到凤云倾来了,都露出不满的眼神看着她,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带领这屋里面的人都跟凤云倾行了礼。 “凤大夫人,真是麻烦您跑这趟了,家母的病着实是太医都束手无策。” 说话之人正是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也是兰妃的嫡亲大哥张老爷,在工部任侍郎,与安侍郎同级别,只是一个在工部一个在户部。 张老夫人病重,便在家侍疾。 对于凤云倾他可不敢小看,兰妃和四皇子那么厉害的人都折在她的手里,可见人不可貌相啊。 所以对凤云倾的态度也是很恭敬得很,面上不敢得罪她,但心里不可能如表面那般恭敬,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目无张府的妇人。 还有人家凤氏还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呢,又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得罪了她,随便在太后面前叨咕几句,张府就得吃挂落。 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张老爷这个混迹官场的老油条子不可能会去做。 “无妨,本夫人也是刚刚从谢府回来。” 这话就是告诉张大人,她不是不来给张老夫人看病,而是她真的很忙。 张大人呵呵笑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