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 她把掰开的盖板丢到地面 , 像举枪一样拿起了手电筒 , 对准了
距离自己还有两三步的野兽们 。
说实话 , 现在的情况很麻烦 。
被蛇绞住的小猴子此刻看起来相当凄惨 , 手臂淌着血 , 黏在毛发上 ,
连叫声也变得有气无力 。
而那只大蟒蛇狡猾异常 , 可能是吃过电击器的亏 , 它居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借力使力一一
林恩静对准它的脑袋时 , 它居然还懂得把身体一扭 , 让小猴的身体作为 “ 盾牌 “, 自己则连大部分身体都藏在了猴子背后 , 避开了手电筒的攻击范围 。
“ 这是成精了吧 …..“ 她忍不住喃喃 , 但还是飞快地调整了一下方向 , 确定自己已经对准了那只蛇露出来的身体 。
下一秒 , 第一枪 “ 嘧 “ 地破空而出 。
大蟒蛇机智极了 , 不退反进 , 几乎在同一时间将小猴子往飞针过来的方向狠狠一甩 , 挡住了她的视线 。
银色的飞针射出 , 正中小猴的面门 。
四万伏的高压电瞬间击中那只可怜的幼猴一一
唧 。
小猴尖叫了一声 , 继而无力地从半空中据了下来 。
林恩静拧眉 , 却也来不及管它 , 因为大蟒蛇的下一个动作 , 就是朝她直扑而来 。
她的思绪在这一瞧间几乎冷凝到了极点 。
现在不是它死 , 就是她活 。
三 , 二 , 一 !
没有任何犹豫 , 她扣下了第二次扳机 , 对着蟒蛇张开的大口 / 射出了带着电弦银光的飞针 。
随着高压脉冲的作用 , 无比狱狞的蛇头僵直了一瞬 , 接着从头到尾开始剧烈痉挝 , 旋即头朝下重重地摔落在地 。
随着大蛇据下去的巨响 , 林恩静终于缓了口气 。
但她做事向来不喜欢留下后悲 , 所以气还没喘匀 , 就再度拙手 , 对准已经瘙软倒地的蟒蛇补了一枪 。
手电筒就像枪管一样微微发热 , 握着它的手也已经青筋凸起 , 不断颤抖 。
补枪结束后 , 林恩静用了用手 , 发现自己的右手臂已经因为太过紧张而麻痴了 。
“ 做得很好 。“ 目睹这一切的蒋廷颐胸口的大石也终于落地 , 正要安慰她两句 , 却发现手指下方的纱布已经一片濡湿 。
低头一看 , 原来是母猴的情绪过于激动 , 血管又撑裂了 。
猴血 “ 号噗 “ 地渤射而出 , 像细细的水柱 , 喷湿了他的脸颊 。
蒋廷颐没有擦拭脸上的血滴 , 而是垂下眼 , 认真地盯着那只力竭的母猴一
“ 你的孩子没有事 , 刚才的电击不会造成永久性伤害 …. 我发誓 。“
母狂鸣咽了一声 , 依然疯狂扭动着 , 想要爬过去看它的孩子 。
林恩静这个时候也叹了口气 , 走到小猴面前 , 打量了一下对方渗着血的伤口 。
估计刚才被电麻了 , 它的四肢还在不断抽搐 。
她轻柔地抱起它 , 放回到母猴身边 , 一边给对方看一边轻声道 :
“ 它现在只是麻痱了 , 胳臂上的咬伤能处理的 , 那条蛇没有毒 。“
大多数情况下 , 只要从创口的齿痕多少 、 红肿或者组织坏死的程度 ,
就能判断出一条蛇的毒性 。
林恩静上次在纳米比亚遥过一次蛇 , 就专门回去研究了一番 。
刚才那条大蛇看起来凶猛 , 实际上没有毒牙 , 也算是一件意外之喜 。
看到自己的孩子呼吸还在 , 母猴也冷静下来 :“ 唧唧唧 …...“
它的声音有气无力 , 却又格外绵长 , 像是在跟他们叮嘱什么 。
蒋廷颐大概能猜到它的意思 , 温声安抚它 :
“ 我们的医生很快就到了 …... 你跟你的孩子都会得救的 …...“
母猴听了男人的保证 , 终于安分下来 , 整个身体似乎脱力 , 虚弱地合上了眼 。
手臂僵直的林恩静也瘫坐在地上 , 把手电筒搁在蒋廷颐脚边 , 和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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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 又或是吊桥效应的作用 , 他们深深凝视着彼此的黑色眼瞳 , 目光不由自主地黏连在一起 。
“ 幸好你没事 …...“ 男人清雅端方的脸此刻被血渍染红 , 看起来气势凌历锅锐了许多 , 那双乌眸定定看过来时 , 竟给林恩静一种莫名的黏稠与厚重 。
「 你也辛苦了 。 “ 林恩静眨了眨眼 , 发自内心地觉得 …..
自己和蒋廷颐都挺倒霉的 。
被猴子抢走道具 , 引到山洞里 , 与蛇进行生死搏斗 。
就算现在 , 她也不敢完全放下心来 :“ 我记得你说 …... 还有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