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旗子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大妆。 旗子的那个区执班。 “大妆怎么了?”唐曼问。 “有难度?” “董礼不是在吗?” “她说,上不好,不敢动手。” 唐曼看了衣小蕊一眼:“你下班回家。” “师父,我跟妆。”衣小蕊是真的想把妆学好。 唐曼换上衣服,衣小蕊拎着化妆箱,去一区。 到一区,家属在外面,有二十多人。 进办公室,两名家属跟进来。 “辛苦各位老师,我们就是想让尸体恢复到人的样子。”一名家属说。 唐曼看旗子,这儿唐曼不说话。 旗子看了一眼唐曼,说:“可以,费用三万到四万,我们会给你一个收费的标准。” “可以。” “那家属就回去休息,明天早晨过来看妆。”旗子说。 家属想了一下,点头,出去了。 进妆室,唐曼看死者,脸部都没有了。 “董礼,这妆你上着是没有问题的。”唐曼说。 “师父,今天我的状态十分的不好,对不起。”董礼说。 有的时候妆师状态不好,上妆会失妆的。 “你回家休息。”董礼走了。 唐曼让旗子回办公室休息,旗子想了一下离开了。 “开妆。” 死者是只脸部 的缺失。 揉尸泥,然后上妆,唐曼没有让衣小蕊动手,现在她还是不行。 唐曼讲着,衣小蕊听着。 半夜,这妆才上完,唐曼感觉很累。 收妆回办公室,唐曼说:“不回去了。” 休息,早晨起来,衣小蕊到食堂打饭,她回来。 “师父,我……” “怎么了?“ “我饭卡丢了。” “再补一张就完了。”唐曼说。 “不是,我细想了一下,昨天上妆的时候,感觉被扯了一下……” 唐曼一愣,给旗子打电话。 “旗子,昨天的那个妆,你看看,死者的左手。”唐曼说。 衣小蕊紧张,冒汗了。 “吃饭。” 两个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旗子来电话。 “场长,左手有饭卡,拿不下来。”旗子说。 唐曼放下筷子。 “收拾了。” 唐曼坐在桌子上,点上烟,看着外面。 衣小蕊收拾完了。 “你到食堂打一饭碗,要装得满一些。” 衣小蕊都哆嗦了。 衣小蕊出去五分钟后,唐曼下楼,去妆区。 旗子在外面等着。 “场长,挺麻烦的。” “我去看看。” 进停尸间,唐曼掀开尸布,看到死者的左手,抓着一张饭卡。 “这是人间的饭没吃够。”唐曼说。 “这衣小 蕊也是不小心,进妆室,不要带其它的东西在身上。”旗子说。 “确实是,没经历过,自己就不会小心。” 衣小蕊端着饭进来了,唐曼说:“喂三粒米饭,就是放到嘴边,碗摆到顶脚的位置。” 唐曼说。 唐曼看着衣小蕊,她手脚都是僵硬的。 做完这一切,衣小蕊看着。 一会儿,死者的左手松开了,卡掉到地上。 “收拾了。”唐曼出去了,回办公室。 衣小蕊半个小时后,回来了。 “对不起,师父。” “下回注意。”唐曼没有再多说什么。 下午,唐曼给张囡打电话,问学生的情况。 “都安慰好了。” 唐曼没多说什么,直接开车去了西街鬼市。 她找地方喝茶,那个卖她魂罐的人,还能出现吗? 唐曼不知道,也不清楚,她希望能再遇到鬼市的人,那些想让她进鬼市的人。 天黑下来,唐曼从茶馆出来,在鬼市逛着,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