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上班,牢蕊说:“省里有一个技术交流,十大化妆师到场。” “噢,那到是不错。”唐曼说。 “你带着董礼去,明天早晨。”牢蕊说。 “师父,你不去?”唐曼问。 “给年轻人机会。”牢蕊摆手。 唐曼从牢蕊办公室出来,进中心,看董礼的妆。 那妆从柳媚入了董礼的梦以后,董礼的妆可以说是大妆了,有着异样的东西在里面,非常的成功。 唐曼回办公室,看着窗户外面。 化妆师就如同流水的席一样,能真正的留下来的,化一生的妆,没有几个人,不出意外的,也不多。 心里的压力,社会的偏见,让化妆师承受得更多。 唐曼发呆,一个同学进来了。 “唐副局长。”这个男同学进来,戴着重孝,唐曼就明白了。 “很久不见了。”唐曼说。 “嗯,是呀,我母亲去逝了,来找您。”这位同学说。 唐曼清晰,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找她的,甚至是吃饭,喝酒,也不会叫上唐曼的。 “有什么要求?”唐曼问。 “第一炉,您亲自给上妆吧,我相信您。”同学说。 “可以,还有其它的吗?”唐曼问。 “嗯,我母亲没工作,所以所有的费用都自己出,听说您是副 局长,还是副场长,这个权力应该是有吧?”同学问。 “对,你说。”唐曼问。 “能不能不收费?”同学这样问,唐曼有些意外。 唐曼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说:“不收费肯定是不行,炼化产生的费用也不小,就停尸间,一个间,一天的电费就二百多……” “唐曼,我们可是同学,你这就……”这同学说。 唐曼说:“我让办公室主任算一下,多少钱。” 唐曼给办公室主任打电话,让他给算一下。 几分钟后,办公室主任上来了,拿着单子,这单子就是收费标准的单子。 唐曼让同学看了。 “这个,我要出多少钱?” 唐曼看了一眼主任,说:“我的同学。” “嗯,一千块钱。”办公室主任说。 “一千?您这大局长,就一句话的事情,免了就得了。”这同学说,不高兴。 “噢,是这样,骨灰盒我们是跟人家合作,有一个本钱,还有炼化时候所有的电,油,都有成本跟着的,一千块钱,已经是最低了……”办公室主任说。 “我没有跟你说话。”同学竟然打断主任的话,火了。 “你回去工作吧!”唐曼对主任说。 “唐曼,你当官了,同学之情就不顾了吗?”同学说。 唐曼笑了一下 说:“这和当不当官的没关系,可以免了,这五百块你拿着,节哀。” 同学高兴了,拿着钱走了。 唐曼到办公室,交了一千块钱。 “唐场长,您……”办公室主任说。 “没办法。” “您就是心软。”主任不高兴,把钱收下。 内部职工的关系户,收费是一千块钱,也是最低了。 费用很多,放大照片,雕石像,冷冻存放,告别仪式,礼妆,炼化,骨灰盒……如果寄存还有一个费用…… 唐曼叹了口气。 第二天要上妆,唐曼安排了其它的化妆师,因为今天要带着董礼到省里化妆技术的交流。 到省里,来的人不只是十名化妆师,这是一个全国性的,化妆师有三十多名,看来牢蕊得到的信息是有误,这也无所谓了的,看来牢蕊并不把这些虚的东西放在心上。 董礼跟着唐曼,进会议室,领导讲话。 唐曼认识两个化妆师,是县里两个化妆师。 上午是开会,下午就是理论上的交流,大城市的几个化妆师给讲课。 董礼就坐不住了,小声说:“师父,讲得不怎么样,还装。” “闭嘴。”唐曼小声说。 晚上五点结束,去吃饭,今天是走不了,明天就是上台操作。 唐曼和董礼并没有去聚餐,开车 回去。 回去后,去吃串,喝啤酒,唐曼也和牢蕊汇报了,大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