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达到更加大赚特赚的水平。
当然,先开中丹田,从血中萃取元气,加上日以继夜的劳作,是不可能没有隐患的。
最初的工人们,往往干不到两年,就会成批成批死在工厂里面,给工厂主们带来一些麻烦。
后来,工厂主们就学精了,强制扣除部分工钱,作为餐补,调配饭菜,有效补充营养,然后卡在三年左右,把这些工人辞退。
这样一来,工人们就不至于直接死在工厂里面,离厂之后,如果运气好,像东岳庙的丁咸水这样保养得当,还能多活两三个年头。
只是,这样的工人纵然离厂,也一定会有病痛缠身。
什么东西才能够缓解病痛呢?
当然是万能的大烟!
拿命换来的积蓄,根本没有见到故乡家人的那一天,就被无病无痛、快活似升天的极乐诱惑着,投入到了那些寺庙烟馆之中。
“真是环环相扣,一条完美的产业链啊。”
苏寒山翻看着这些人的账册。
“本来这些工人纵有病痛缠身,到底也是开过中丹田的,有内力可用。”
“就算百人、千人,威胁不到那些上流人,要是过万人活跃起来,又都是死期将近,也很容易让那些上流老爷们没有安全感。”
“大烟的存在,更快的瓦解了这些人的活力,让你治下的这座松江府,可以继续享受太平安稳。”
苏寒山喝了口茶,笑着对凌度仙说道,“这样看来,大烟的存在对你松江知府衙门,真是功德无量,你们怎么不给大烟立个祠堂,封个佛位呢?”
“就叫南无阿弥陀罂粟极乐大佛王怎么样?”
凌度仙低眉顺眼,不言不语。
“怎么跟死了似的?”
苏寒山叹了口气,“我好像还没打死你们吧,还是说,你们迫不及待想变成尸体。”
凌度仙只好开口:“在我上任之前,松江府各个层级之间,就已经隐隐有了这么个运转方式。”
“我不过是墨守成规,萧规曹随而已,从没有在其中另加推手。”
他跪坐在那里,身躯虽然不能动弹,眼皮却极快的抬了一下,查探苏寒山的神态。
“实不相瞒,对于工人惨状,我也常怀恻隐之心,所以我特把知府衙门设在西南,从不敢去东半边工厂区那里逗留。”
苏寒山瞧着他,道:“你还真是慈悲,不会是因为嫌那边脏吧?”
凌度仙还想说些什么,被苏寒山挥手打断。
“算了,叫你在这种问题上说话,是我不智,让你再多说一点,我可能还真要忍不住。”
苏寒山卷着书册,敲在掌心中,对凌度仙和沙门道长说道,“你们两个,把修炼的功法给我背出来,同时背。”
沙门道长一直不曾言语,此刻冷笑一声。
“我投身先天教,几十年来,什么硬仗没打过,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福没享过,你就是现在杀了我,我也坦然受之。”
“以为将我生擒,就能叫我对你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属实异想天开。”
苏寒山点头:“那你死吧。”
话音未落,他骤然起身,一掌拍在沙门道长头顶。
沙门道长和凌度仙,都是被苏寒山的纯阳功力贯彻全身,封住了多处穴位,肢体不能动弹,如同雕塑。
这时候沙门道长头顶中了一掌,也真像个空心的雕塑,脖子骨骼往下一缩,整个身子都矮了数寸,颤抖不休。
周围许多和尚道士,看得如同惊弓之鸟,噤若寒蝉。
苏寒山那只手掌却五指分开,向内一扣,在沙门道士濒死之际,沉声说道:“背出你的功法!”
这句话说得如同涛声晚钟,余音若有实质,回荡开来,充斥着整个花园,使人莫名觉得天光都昏暗了几分,头脑昏昏沉沉。
七轮大手印中的密音之法,当初在武德世界,借助寒冰大佛的一声巨吼,能令数万人,都暂且为之失神。
沙门道士正常状态下,固然可以抵抗,但在这濒死之际,精神衰弱,哪有余力抗衡,嘴里磕磕绊绊,就开始吐字。
苏寒山又看向凌度仙。
凌度仙心头一凛,背诵起来:“法坛高万丈,莲峰映初日。中有三太子,默坐养神谧。芝术无外求,巢由乃共匹。形迹任化迁,元枢守贞一。”
“龙虎大丹之旨,先天后天之妙,俱为说破矣……”
这《三坛海会真经》,真不愧是白莲教的大杂烩,开篇讲的明明是道家法门,讲着讲着,偏到了弥勒下生那一套。
武功练法,就混杂在这些诗篇赞语之中。
苏寒山之前在东岳庙揣摩丹鼎内文,对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有所了解。
虽然还没让把《三坛海会真经》的隐语含义,全部破解,但他听着两人背诵的过程中,自己已经摸索到不少思路。
回忆着之前从东岳庙渠道弄来的,工厂里面那种帮工人先开发中丹田的手段,再对比这个世界真正堪称顶级的功法。
等两人背诵完之后,苏寒山心中不禁感慨了一句。
“玉液还丹,丹鼎内文里面一笔带过的区区四个字,原来是指两个境界。”
“玉液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