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浪!许浪!” 周冲拼命的拍打着窗户。 可坐在窗边桌子上的许浪没有一点反应。 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白色的蜡烛。 忽明忽暗的烛光下,脸色煞白。 “许浪!你要什么!” 许浪慢慢弯下腰,撸起自己左裤腿的位置,火苗炙烤着他原本就烧伤的脚踝处。 他面无表情,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痛苦。 “靠!你是要烧死自己吗!” 周冲大喊,找了一圈没有破窗的工具。 他用脚对着窗子用力踹了十几下,也没把钢化玻璃踹开。 眼看着许浪脚踝处烧伤越来越严重,周冲跑到街道的对面,那里有间还在装修的店铺。 在角落里,他找到了一把工人落下的锤子。 在铁的猛击之下,钢化玻璃瞬间说成了无数颗粒。 周冲又踹了几脚,终于踹出了一个大洞。 许浪还弯着腰用蜡烛烤着脚踝,他的头慢慢抬起,嘴巴一张一合。 “你到底在干什么!” 周冲把许浪手里的白蜡烛抢了过来,吹灭扔在地上。 许浪的嘴巴终于能发出声音。 “周冲……快跑……” “嘶~” 许浪痛苦的呻吟。 “我说你们两个,他的病明明没好,你领着他出去干什么了?” 周冲躺在另一张病床上,脚上缠着纱布。 “这烧伤的更严重了,这不是胡闹嘛!” 小护士一边给许浪上着药,一点絮絮念。 “我还听胡主任说,这床病人检查下要是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办理出院了,看来还要再住上几天。” 小护士上好药,起身离开。 突然回头对着周冲说道:“还有你,你脚里扎的玻璃碎渣虽然取出来了,这两天也最好不要动弹。” 许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昨天我怎么掰你手你都不肯松开,原来是枚纽扣啊。” 周冲单腿蹦着坐到了许浪的旁边。 “这是那个鬼身上的。” 许浪不记得昨天用蜡烛烤自己的脚踝,却清楚的记得这纽扣是从坐在对面的透明人身上薅下来的。 “好家伙,这鬼穿的还挺别致。这花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周冲拿出手机,点开拼夕夕搜了起来。 果然,在他前几天买西服的那家店看到了同款的纽扣。 “这件衣服要两万元?” 许浪瞪大了眼睛。 “拼夕夕,你懂的。兴许正版还不止两万。当时我挺钟意这件衣服的,奈何囊中羞涩……” 周冲叹了口气。 “不过这鬼竟然穿着西服,难道是个洋鬼子?” “不对。” 昨天和许浪一起进去的明明还有一个人。 穿着西服的火锅店老板! “哥们,你说咱们都等了一天了,不见警察也不见火锅店的老板。” 步行街处处都是监控,那块钢化玻璃,没个几千也是下不来的。 要是火锅店老板报警,抓他们还不像瓮中捉鳖一样。 一天没有动静,看来火锅店老板心虚了。 许浪从床上起来,撸下裤腿,把纱布遮挡的严严实实。 “我靠,你不是又要……” 两人互相搀扶着路过了护士站。 管他们病房的小护士突然大叫起来。 “五十一床的病人,你要蹦去哪里?五十床的病人,你给我回来!” 周冲蹦的慢,站在原地一脸歉意的笑。 许浪已经丢下他,坐上了下楼的电梯。 小护士起的直跺脚。 “你们病房就没一个省心的,找不到人,我又要被护士长骂了!” “先生您好,为了您的用餐的体验,我们火锅店在七点三十后已经不接受新客,您看您是不是……” 昨天杂碎的玻璃已经重新装好,擦的锃亮。 女服务员看见还是昨天快下班时来的顾客,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许浪贴在女服务员的身旁,低声说道:“今天我不是来吃饭的,我要找你们老板。” 女服务员一脸歉意的笑道:“对不起先生,我是新来的。我不清楚我们老板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