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山等人探出神念,却瞬间被交手两人的恐怖剑意和刀意绞灭,不由神色一白。 心头大惊,但张羽山还是扬声喊道: “住手!” 忘情厮杀的两人,被这喊声所扰,都瞬息间一个交手后,彼此退了开去。 停下身形,才见两人惨状! 李寻渔一臂断折,徐坚胸腹脊背四处剑伤,深可见骨。 两人虽然退开,但彼此气机,却是遥遥锁定。 易霄云顿时飞身上前,在两人气机范围边缘停下,看着李寻渔,沉声道: “徒儿,发生了何事?” 李寻渔面色苍白,嘴角溢血,盯着徐坚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淡淡答道: “师父见谅,我与徐坚,有生死之仇,他,非死不可!” 徐坚也看到了花佗老祖、张羽山等人到来,未见到苏乙山和钟南道的身影,不由心下一沉。 再看向一脸阴沉之色看着自己的花佗老祖,心下顿时一个咯噔,大感不妙。 “宗主,此女乃是易殿主弟子,却擅闯执法殿,还欲刺杀于我,屡犯宗规,请宗主出手镇压。” 张羽山并未直接应答,而是转头,看向了已经成为中心的花佗老祖。 花佗老祖凌空一步上前,道: “苏乙山已经伏诛,你若束手,当不累及家人!” 徐坚眼神扫过沉默的张羽山,以及其他一众殿主,心知今日无法善了,但是,他却不惧。 “花佗老祖这是何意?难道还要包庇这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叛逆弟子?” 张羽山作为一宗之主,此时也不得不出面,向花佗一礼后,道: “花佗老祖,到底发生何事?苏老祖已死?” 花佗未回头,淡淡道: “花雨和李寻渔两人,乃是我花家遗留在外的血脉,三十年前,苏乙山、徐坚、钟南道三人为谋夺我曾留下的《天华秘典》,屠戮我花氏血脉千余人! 今日,花雨和李寻渔为族人报仇,理所应当!” 这,张羽山大惊,抬头看向一脸平淡的徐坚,沉声问道: “徐坚,你当真做过此事?!” 虽然是在发问,但他自己心中也已有了几分肯定。 三十年前,徐坚确实是被苏老祖派出执行秘密任务,近一年时间方才归来。 而且,这种事情,花佗老祖不至于说谎。 徐坚却是直接否认。 “没有,欲加之罪而已。”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已经站在了一起的花雨和李寻渔两人,但大部分心神,却放在了气机覆盖范围之外的花佗老祖身上。 他知道,除非花雨跟李寻渔两人打算直接与整个华天宗为敌。 否则,在这华天宗中能决定他生死之人,不是花雨跟李寻渔,而是作为华天宗的天的花佗老祖。 李寻渔已经服下丹药恢复伤势和消耗,花雨神情平静到了极致,眼神却是看向花佗老祖。 花佗老祖知晓他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便神色威严地看向徐坚,沉声道: “你既然还在狡辩,那便用搜魂镜一观吧。宗主,还有你们几位殿主,可有人反对?” 这话问的,张羽山等人虽有不满,却也很是无奈。 对宗门弟子使用搜魂镜,需经宗主及十位殿主三分之二以上人数同意,方可施行。 但是,老祖就是华天宗的天,他们谁又敢反对。 原本脸色平淡的徐坚,此刻却是彻底阴沉下来。 他看了看遥远处的三祖峰,心中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 他等的人,没来! 三祖峰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花佗老祖说苏乙山已经伏诛,但钟老祖呢?为何也不见身影。 难道? 他的瞳孔猛缩,心中更是惊憾,眼神猛然看向花佗老祖,问道: “钟老祖,也死了?” 花佗老祖神色不变,淡淡道: “死有余辜!” 没有了指望,徐坚反而放松了下来,闭上眼,而后再缓缓睁开,神情平静无波,看着花雨,道: “你是当年那个被你母亲舍身相护的小孩吧?” 他这话一说,花雨的双眼顿时变得冷厉,浓郁的杀机透体而出! 同在高空的张羽山及其他殿主,均不由神色一变,不得不运转神念抵挡着汹涌的杀机。 其中一位殿主眼神冰冷地盯着花雨,脸上带着笑意,嘴里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