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臂高呼:“都跟我来!号手,吹冲锋号!”——
内尹这一动不要紧,他周围的骑兵部队看着他带头冲锋,还以为他收到了拿破仑的什么指示,也都跟着他加入了战斗。
上万名骑兵一起投入战斗,在广阔的平原上策马奔驰。太阳光照射在他们的胸甲以及高高扬起的马刀上,反射着耀眼而摄人的光芒。
侦察部队告知喵灵顿法军骑兵发动冲锋的时候,他立刻做出决断——在山的另一侧就地集合成空心方阵,脸接内尹冲锋。
应该说,以步克骑并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的笑话,步兵看到骑兵冲锋会害怕,可骑兵看着步兵明晃晃的刺刀也更害怕,尤其是他们座下的马匹,哪怕是久经训练,也很难克服心中对于亮闪闪的尖锐武器的恐惧。
或许有人说蒙住马儿们的眼睛,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么?那么问题来了,把你蒙住眼睛让你在一片陌生的地方跑个百米试试?
只能说演义归演义,艺术作品中的东西听个乐就得了。
喵灵顿带着路易斯站在最中间的方阵的中心,为了不太显眼,也是副官的劝告,他还是选择从马上下来,以免成为被枪击的出头鸟。
伴随着法军骑兵的接近,整片大地逐渐开始震动起来,隆隆的声音听起来压迫感十足,路易斯面前的士兵们一个个手在枪上摩挲着,费力地吞咽着口水,等待迎接法军骑兵的冲击。
不过跟他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是外围的空心方阵比较遭殃。
终于,内尹的骑兵冲锋到了坡顶,本以为喵灵顿撤退的他,看到的却是豪猪一样的空心方阵,好多个。
近代的骑兵与古代骑兵不同,近代化的系统训练让他们的素养比古代强到不知道哪里去,队列如墙一般整齐,又像一波一波的浪涛,排山倒海地向英军方阵涌来,骑兵们身上锃亮的胸甲晃得人睁不开眼。
英军炮兵部队开始还击,空心方阵中间的指挥官们也在大声地喊道:“先射击他们的马!先射他们的马!”
效果很不错,法军骑兵接二连三地开始倒下,可更多的骑兵却从后方不断地涌来,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此时的拿破仑听到了手下副官报告内尹进攻的消息,连疼痛都顾不上了,从一旁的草丛中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抓狂地喊道:“内尹在干什么?我就一刻都不能离开吗?他去那边干什么!”
拿破仑气急败坏地指着内尹骑兵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怎么能让骑兵没有步兵支援的情况下进攻呢!他这是犯了什么毛病!”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身为一军元帅的内尹居然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让骑兵单独进攻也就算了,还是冲击已经列好阵的步兵,这事儿就是让赵括和马谡来都未必干得出来。
两军阵前烟尘四起,步兵们射击的硝烟,与骑兵冲锋带起的尘土混杂在一起,再加上枪炮齐鸣的声音,厮杀的咆孝声,伤员的哭喊声,马匹的嘶叫声,构成了一幅真实的人间地狱景象。
路易斯承认他看过不少战争片,但电影再真实也不过是电影,面前的可是真实的战场啊……
他亲眼看到不远处一只年轻的小白猫在装填弹药的时候被法军骑兵一剑斩在颈部动脉上,那只小白猫倒在地上,徒劳地用手捂着汩汩涌出血浆的脖子,两条腿都开始无力地颤抖着,还有一只法国骑兵喵,被炮弹砸断了一条腿,正被死掉的马压在草地上,抱着腿哀嚎。
“小鹿,小鹿……”凯瑟琳无意识地重复着,眼中满是恐惧,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路易斯的衣服,死死地抱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早就不忍再看面前的地狱景象。
路易斯没说话,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凯瑟琳的金发,试图让她的心绪缓和下来。
这不怪她胆小,就连路易斯自己也受不了,这样的屠宰场恐怕除了天生的屠夫,没人能够泰然自若。
也除了克莉丝塔萨这个傻大姐,她正坐在一旁嚼着什么东西。
真亏了她有心情能吃下去。
“想想你们的妻子,你们的甜心,你们的家吧,想想英格兰喵,士兵们,想想英格兰喵!”
路易斯顺着声音看去,是边上方阵中心的海尹勋爵,他正骑在马上,举着指挥刀喊着口号,试图使方阵的士兵们振作起来。
可他的行为实在是太扎眼了,很快就遭到了法军的射击,一颗子弹打在了他的头上,海尹勋爵有些不可置信地伸出猫爪摸摸头上的枪伤,看了一眼喵灵顿公爵,想说什么却根本没法说出口,最终无力地栽倒在地上,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喵灵顿公爵嘴皮子动动,想说点什么,可却说不出口。
伴随着海尹勋爵的死,他所在的方阵也开始溃散,中心的风笛手还在卖力地吹奏着,试图鼓舞着兄弟们的士气,可惜法军骑兵已经杀了上来,一刀斩在了风笛手的后背上。
“杂种们!来吧!你们这些杂种喵!”劳伦斯看到风笛手的惨死,他一边唾骂着,端起手中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