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不想在自己落魄的时候见到他们俩人,于是扭头就走。
明宜寒眉头一挑,坏心起了,淡笑着说:“哎呀,林总,走那么快干什么呀?是公司有事要忙吗?”
林雅诗脚步一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转过头去,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能迸出火来。
明宜寒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巴,“抱歉,我忘记众联被查封了,董事长也锒铛入狱了,你这个总裁……怕是名存实亡了。”
明宜寒嘴上说着抱歉,但她的眼眸中完全看不出抱歉的意思。
林雅诗是个自视甚高的人,她哪里受得了明宜寒冷嘲热讽?
林雅诗忍不住反唇相讥:“明宜寒,你很得意?”
明宜寒眨了眨眼,微笑着说:“世子妃何出此言?”
林雅诗咬着后槽牙,“众联确实垮了,但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明宜寒笑容加深,只是,仔细一看,她的笑不达眼底。
“世子妃,我是华晨的总裁。华晨遭了众联毒手,险些垮台,我为什么不能说?”
“不过,我也料到了众联会垮的。我之前就说过了,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林雅诗气愤不已,明宜寒虽然没有点名道姓,可她那刻薄的话语,分明就是在说她!
林雅诗怒气填胸,她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手心里了,“明宜寒,你别得意,我们山水有相逢!”
说罢,林雅诗扭头就走。
林雅诗干了那么多缺德事,险些弄垮华晨,让她背负巨额债款,明宜寒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她也是时候给林雅诗一些颜色瞧瞧了。
明宜寒高声道:“山水有相逢?不如明天就相逢!林雅诗,你和聂风的离婚证,也得办了吧?”
“我可不像韩世子,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已婚女人。我这个人还蛮小气的,希望林小姐要点脸,不要拖着我家聂风不放。”
韩立坤和林雅诗的脸霎时间黑如锅底。
林雅诗语气中裹挟着怒火:“明宜寒,离不离婚,是我和聂风的事,不劳你操心!”
明宜寒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聂风的未婚妻,我当然要操心了。当初提出分手的可是林小姐你,怎么?舍不得?”
林雅诗怎么可能当着韩立坤的面说舍不得?
那韩立坤不就变成笑话了吗?
更何况,她对聂风也没有感情了,一直拖着不离婚,只是为了膈应聂风和明宜寒罢了。
林雅诗一字一顿的说:“我会和聂风离婚的!等我确定时间,再通知他!”
明宜寒眨了眨眼说:“真的假的?就怕世子妃一拖再拖呀。”
林雅诗怒瞪了一眼明宜寒,“谁拖了?我要事缠身,没空罢了!”
明宜寒叹了一口气说:“那看来这次你也没空了,再怎么说,你也是众联的总裁,众联的烂摊子,你还得出面收拾。好吧,我和聂风都能理解。”
林雅诗怒气上涌,可偏偏明宜寒说的话又没什么问题。
林雅诗只要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怒气,她怒极反笑,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明宜寒,我会记住今天的。”
说罢,林雅诗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韩立坤阴狠的看了一眼两人,没有多说什么,跟上了林雅诗的脚步。
明宜寒看他们两人败逃的背影,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总算吐了出来。
聂风看着她说:“你在林雅诗伤口上撒盐,她估计要恨你一辈子了。”
明宜寒哼了一声说:“恨我就恨我呗,我又没指望能和她和平相处。再说了,要恨,也是我恨她才对。”
在南洋,林雅诗就用过不入流的手段整万通了。
这次更是教唆华莹莹投毒,想让华晨垮台。
林雅诗这样算计她,她怎么可能和林雅诗和平相处?
不过是讥讽她几句罢了,这也是她活该。
明宜寒眼波流转,笑问聂风:“怎么?你心疼啦?”
聂风摇头,“我有什么好心疼的?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林雅诗变了,变成了聂风最不齿的那种人。
明宜寒敛着双眸说:“说不定,她不是变了,只是暴露了本性。不过,她那么生气,估计离婚一事,又要拖了。”
聂风蹙眉说:“等众联一事尘埃落定,我再找她谈。”
明宜寒点了点头,非常善解人意,“你现在就别往枪口上撞了,她正在气头上,肯定会拿你开涮的。聂风,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吧?”
聂风点了点头,“好,上车吧?”
与此同时,林雅诗上了韩立坤的车,气愤的锤了锤车座。
她无比生气的对韩立坤说:“韩立坤,你怎么能任由明宜寒和聂风欺负我呢?”
韩立坤也十分无奈,“雅诗,我刚才也想帮你。可是,我爸把我们捞出去时特地叮嘱过,让我不要和外人有任何冲突。”
不然,按照韩立坤的性子,非得上去把聂风和明宜寒两人的嘴撕了不可。
林雅诗气鼓鼓的说:“那也不能干看着啊!说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