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林雅诗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对韩立坤咋咋呼呼。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的舅舅叶永宁在海国可是很有威望的,还得到了海国公主的重用。
林雅诗认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能和韩立坤叫板,因此她不再卑躬屈膝。
韩立坤见林雅诗没有了以往的温婉,竟劈头盖脸的指责他,他气不打一处来:“林雅诗,我发现你好没良心啊!刚才我是为了谁才跟明宜寒呛的?你倒好,竟然骂我!”
林雅诗不甘示弱,“我让你那样做了吗?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冲动?做事从来不顾后果!因为你,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韩立坤本来就憋屈,现在还被林雅诗指责,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怒瞪林雅诗,说:“林雅诗!你是白眼狼吗!我帮了你,你还说风凉话?”
林雅诗气急败坏的说:“你那是帮我吗?你那是在害我!害了我就算了,还把我丢在那受屈辱!”
林雅诗的声音非常尖锐,仿佛能刺破韩立坤的耳膜。
韩立坤暴脾气上来了,还想继续和林雅诗掰扯。
可林雅诗眼眶发红,屈辱的泪水在她眼眸中打转,这让韩立坤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他眉头紧皱,骂人的话梗在了喉咙里没吐出来。
“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了吗?”
韩立坤心里虽然不爽,但这毕竟是海国,不是他的北三省。
他世子爷的身份在海国也不好使。
更何况,他跟着林雅诗来海国,最主要的原因是利用医术大比挽回声誉的,他还得仰仗林雅诗和她舅舅。
这种节骨眼上和林雅诗闹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韩立坤示弱,林雅诗歇斯底里的说:“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刚才逃跑的时候把我拉走,我也不用那么丢人了!”
如果是聂风,肯定会把她护在身后,承受千夫所指,也没有半句怨言的。
林雅诗忍不住想起了从前。
但很快,仇恨涌上了林雅诗的心头。
这次她受辱,完全是聂风和明宜寒的手笔!
明宜寒肯定是故意的!
他们一定调查过自己的行踪,知道她要参加医术大比,所以想方设法向太子举荐聂风,获得推荐。
刚才在登记处相遇,林雅诗认为那也是明宜寒的手笔。
明宜寒特地在登记处守株待兔,等她到来,趁机羞辱。
明宜寒那个臭女人,一肚子的坏水!
最可恨的还是聂风!
自己和聂风还有夫妻之名呢,有句古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和聂风做了三年半的夫妻,聂风竟然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为虎作伥,帮助明宜寒欺负自己,简直可恨!
林雅诗越想越气,她忍不住伸手捶打车座。
韩立坤内心憋屈得很,却也知道,母老虎生气,他还是不要说话为妙,否则被卷进去就不好了。
黑色宾利停在了京都府寸土寸金的私人宅邸面前。
这一片,四处都是高楼大厦,只有这座古香古色的日式宅邸格格不入。
这座宅邸,是千鹤公主特地赠送给叶永安的。
千鹤公主对外宣称:“为了感谢叶永安的贡献”。
事实上,这座宅邸,是方便两人幽会的住所。
下车后,林雅诗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然而,她的思绪还是没能平复。
京都府巨蛋受辱的一幕幕,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烁不定。
林雅诗怒不可遏,她气急败坏的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咔嚓!”
一只昂贵的茶杯在推拉门面前摔碎,碎片落在了门口处站着的那个人的白袜上。
那人身上穿着海国的传统服饰,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不到四十岁,面容儒雅,气质恬淡,还戴着一幅无框眼镜。
只是,他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却透着一股精明和肃杀之气。
男人也不恼怒,反而微笑着说:“怎么了?是谁惹我们雅诗生气了?”
听到声音的林雅诗动作一顿,她转头看了去,瞧见来人,当即扑了过去诉苦:“舅舅,你来了?我刚才被人羞辱了!”
叶永宁拍了拍林雅诗的肩膀,笑容不减半分,他说:“是谁欺负了我们雅诗?舅舅替你讨回公道。”
叶永宁虽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唇角扬起的弧度也透着狠辣。
林雅诗见有人撑腰了,她委屈巴巴的将刚才在京都府巨蛋内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说完,林雅诗眼眸含泪道:“舅舅,明氏药业就是故意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叶永宁眸光暗了暗,他拉着林雅诗到了自己书房,让人送上来昂贵的安神茶。
林雅诗喝了一口茶,才觉得烦躁的心情舒坦了许多。
叶永宁问道:“雅诗,你冷静点了吗?”
林雅诗点了点头,但还是十分委屈,“舅舅,明宜寒和聂风实在太过分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叶永宁板着脸点了点头说:“我光是听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了。不过,那毕竟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