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皱起眉头,说:“你是不是受到惊吓,神志不清了?” 林雅诗神色悲愤的说:“我清醒得很!聂风,我清楚的记得在天台上,你是怎么弃我不顾的!” 聂风神色冷峻的说:“我弃你不顾?” 林雅诗说:“难道不是吗?你逞匹夫之勇一个人来就算了。侥幸把那三个瘪三打败之后,你光顾着询问幕后黑手,根本没有理我的死活!” 聂风脸色冰冷,“如果我不管你死活,我就不会舍命救你。” 刚才在九号公馆的天台上,虎子逃亡的方向是林雅诗那边。 聂风当然要先收拾虎子,才能去救林雅诗。 如果放任虎子不管,他们两人都有可能被虎子暗算。 聂风抓住虎子还没来得及盘问,吊塔承重梁就已经不堪重负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算是时间管理大师,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面面兼顾。 林雅诗悲愤的说道:“什么叫舍命救我?如果不是我叫你,你会来吗?聂风,其实你心里是想我死的对吧?只要我没了,你就可以和明宜寒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聂风听到林雅诗的这番话,语气变得极重,“够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林雅诗还是第一次看到聂风那么生气。 他的眼睛通红,死死的看着林雅诗的。 林雅诗瑟缩了一下,到嘴边那句“难道不是吗?”也因为聂风骇人的目光咽了回去。 聂风因为隐忍,脖颈处青筋凸起,好一会后他沉沉的吐出了一口气来,说:“好,行,你要这样想我,我也不能干涉。” 聂风说完,转身离去。 林雅诗见聂风要走,她忍不住喊道:“聂风,你去哪里?” 聂风头也不回的说:“我这个见死不救的小人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说罢,聂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只留下了林雅诗一个人。 林雅诗眼眶一红,委屈瞬间涌上心头。 她咬着苍白的嘴唇,暗骂:“聂风,你凶什么凶啊!我又没有说错!” 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把药放在了林雅诗的床头。 她四处看了看,疑惑的说:“您爱人去哪儿了?” 林雅诗许久没听到过别人在她面前这样称呼聂风了,她既觉得陌生,又感觉愤懑。 林雅诗没好气的说:“是不是他没有缴纳医药费?我来给就行……” 护士摇了摇头,说:“他已经交过费用了,我来是给他消炎药、止疼药和抗生素的。” 林雅诗一愣,说:“我只是淤青而已,开点跌倒药酒就行了吧?” 护士说:“啊,你身上的是小伤,挂了营养液就可以回去了。他不行,他刚缝了针,得打消炎点滴。” 林雅诗不解,“缝针?” 护士点了点头说:“是啊,他左手手臂上,好深的一道口子,将近十五公分。我刚才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都觉得疼得很,他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真是厉害。缝了四十针,他也没吭声。” 林雅诗惊讶的说:“他受伤了?” 护士的用狐疑的眼神看向了林雅诗,他们俩不是夫妻吗? 丈夫受那么严重的伤,她竟然不知道? 护士说:“是啊,你没看到他手臂上缠着绷带吗?” 林雅诗俏脸涨红,她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没注意。” 刚才醒过来,林雅诗光顾着朝聂风发难了,根本没注意聂风是什么状态。 护士皱了皱眉头,说:“我听来录口供的警察说,他是为了救你,被坍塌的吊塔铁片划伤的,当时情况可危险了。他们还要给你的丈夫的颁发好市民奖呢!” 林雅诗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她回想起了九号公馆那一幕。 当时吊塔确实摇摇欲坠了,承重梁断裂,她被吓晕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林雅诗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他们说的都会真的? 护士叮嘱了一句说:“我们给你开的跌打药酒,你回去也帮他擦一下吧。他手臂上有重物砸出来的淤青,很吓人。” 林雅诗听到护士这样说,心里已经确定得差不多了…… 原来聂风没有放弃她,为了救她还受了伤,是自己错怪了他。 想到这,林雅诗感觉十分懊恼。 她这个急脾气总是改不掉,难怪聂风刚才会那么生气。 林雅诗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聂风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可是,聂风那么生气,他会接电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