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崔明山都震惊了, 之前从舅舅这里学到的皮毛,所以看到了这个珍珠手串之后,只是觉得这一颗珠子便可以售卖出千两白银, 那么这珍珠手串少说也是能价值千两黄金, 却不曾想, 直接从舅舅口中听到万金直说, 顿时是目瞪口呆。
崔村长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不然也不可能带这么多村中的壮汉过来,大家不仅是过来了,而且偷偷的将家中的菜刀藏于胸口, 若是一旦出现了任何问题, 那么就要与之拼命的, 若是真的遇到了匪徒, 村中损伤了人, 那么这些钱里面就有赡养他们妻小的。
只是崔村长没想到,这珍珠手串已经超越了千两黄金, 竟然是万金之数, 这又如何才能够从闻仙镇卖出去呢?
这种珍贵的东西, 也就只能够到京城和江南那些富庶之地, 才能够卖出去吧?
心里莫名的有些低落, 但是一旁的赵广庆却是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不过姐夫你这次来得好,今年便是非同一般, 年后开春便是太后的六十岁生辰, 这可是富贵生辰, 从去年开始, 已经有不少游商过来各地去找珍奇古玩的东西上供, 我听我们金楼的老板说, 咱们闻仙镇因着有当年的传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过来求供奉,这次据说皇商薛家的商队也过来,若是能将这好物卖给薛家,怕是不愁卖不出去。”
没错,好歹是做生意的,赵广庆手里还是有一丝丝旁人不知道的消息,这寻常人不清楚太后明年寿宴要大办,但是做生意的人却是知道的,因此听说江南那边有一个巨大的红珊瑚已经被开始运送回京,据说那颗红珊瑚树,便是价值五万两黄金,真正的宝物。
“皇商薛家?”崔村长疑惑,随后反应过来。
“那我们这等升斗小民,若是遇到了这般人物,这钱拿不拿的回来,还算是一说……”
毕竟就算是崔村长在村子里是个村长,但是到了镇里也没什么能耐,更何况是遇到皇商?
“这您就放心吧,薛家这次过来,是专门为了给太后寻寿礼的,虽然说是皇商,可是若是宫中大宴宾客,怕是皇商也没有这个资格,只为了那宫中的薛娘娘,这宝贝便是寻给薛娘娘,让薛娘娘给太后贺寿的,所以不能太出头,也不能太差,这串珍珠手串珠圆玉润,圆圆满满,最是适合寿宴不过,薛家定然喜欢。”
说道这里,赵广庆停顿一下。
“薛家绝对不会贪图这点儿东西,能当上皇商的,便是哪个会少了这万八两黄金?”
之前赵广庆跟着店铺的老板下过江南,当时有幸见过这些有钱人家斗富,便是薛家就是江南最有名的富商,万两黄金,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若是能够讨了太后的芳心,让薛娘娘再进一步,怕是薛家出多少钱都愿意的。
生意人,都是秉承着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的想法,虽然也有那些作奸犯科的,可是像是薛家这种,若是被人盯上参一把,那别说是皇商的位置,就说是宫中的薛娘娘,怕是也要吃挂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早些年听这些的时候,赵广庆心中记得清楚。
“……那我们如何去寻这皇商?”
他们只是普通人,又怎么能够接触到这样的人?
这就是身份的不同,古代这种大环境,身份直接固定了阶层,所以想要见到贵人,不是你想要见到就可以的。
“这倒是不用,若是姐夫信任我,我便是将此事上报给金楼的掌柜,让掌柜从中牵线,将此宝物卖出,金楼便会收取一些寄卖费用,而且也无人知晓此物从何而来。”
这也就是赵广庆敢这么说,主要是赵广庆娶了金楼老板的女儿,他长相好,嘴会说话,当年去了金楼之后还识字,自然是一来二去的,被金楼的老板看上,然后嫁了女儿,虽然是个庶女,可是好歹也算是老板的女婿,如今在金楼能够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也是因为这身份。
逢年过节的,赵广庆都是要带着妻子去拜访岳父的。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这东西事关重要,这次我过来便是带了上百个村民,他们都在外面住着,广庆你尽快将此时办好,我们还需在闻仙镇购入一些东西才会离开。”
虽然财帛动人心,可赵广庆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虽然嘴会说,人也油滑,可是却是个对家里人一心一意的好孩子,他上头就这么一个姐姐姐夫,自然是不会亏待。
赵广庆看到姐夫如此信任自己,脸上顿时满是笑容。
“这些都无妨,村中人若是没有地方住,刚好我周边有不少房屋,我询问一番看看这几日是否能租住给姐夫,这样大家也都在一起,比较安全,待我将这珍珠手串卖给贵人,拿了银钱,大家也好一同去购置过年的东西。”
直接将人安排到自家门口,甚至绕着自己家,赵广庆是聪明人,自己拿了姐夫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夫不说什么,就说村里人怕是都知道了这贵重物品,为了安他们的心,不如都安排在自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