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去的胡颉,明白了真相,他无法容忍这些,怒气冲天的他迫切想要去报仇。
他将何凤兮扔在捕熊洞里,留下了三块石头看管她,就离开去找了曾经的那户人家。
胡颉在暗中观察着那户人家,曾经也是一个大家族,只是过了些许年,他们中道败落。
曾经雍容华贵的大老爷,现在变得颓废至极,甚至只能在床上躺着,靠着他儿子养他。
他们家的仆人都跑光,三妻四妾也都不见了踪影。
唯一的儿子,就是当年杀害了胡颉的那个,他正在一边费力的砍柴。
边砍边骂自己的爹不像话,质问为何自己会遭受如此变故?原本他的富家少爷当得好好的,结果一夜之间变成了焦夫!
他将这件事情都归功在胡颉身上,他抱怨胡颉果真是个灾星,不但克死了自己的母亲,还连累了自己。
胡颉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笑了:“尚若不是你杀害我,如今怎可能会连累你?”
焦夫听到这句话,浑身一个激灵,甚至手中的斧头都在空中停滞了一瞬。
他不可思议的扭头望去,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自己面前。
男人面容俊美,身材硕长,带着柔和却又狡诈的笑容看着自己。
焦夫险些以为是胡颉来找自己索命,却没想到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被胡颉盯得心里发虚:“你是?”
胡颉笑了笑,并不言语,只是伸出自己的手:“你看我的手上,有几根手指头,答对了,我就帮你砍柴。”
焦夫一听这是来了个傻子啊,不由得笑笑,讥讽道:“你手上没有手指,哪来的傻子,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胡颉听后并没有不开心,仍旧保持那份笑容,指了指焦夫:“你在做什么?”
“看不见吗,我在砍柴,赶紧走,信不信我连你也当柴火砍了!”
胡颉皱皱眉:“可是,既然你没有手指,为何还要砍柴。”
那焦夫一听,感到莫名其妙,手上却传来阵阵粘腻水汪汪的感觉。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没有了手指,孤零零的剩下一个血糊糊的掌上。
自己的手指正一节一节躺在木桩上,零零散散,被自己一下一下的用斧头劈砍着。
“啊!”
焦夫惊呼一声,扭头去指男人:“你!你!你!”
而那人却不见了踪影,焦夫正在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他揉揉眼睛,自己的手指却又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手上。
就在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时,却再次看到自己的斧头动了起来。
浮现在空中,向他劈来。
他大喊一声,扭头就跑,转身跑进房屋中,快速关闭房门,紧紧贴在门口。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方才似乎是白日见鬼!他被吓得浑身发软发酸。
外面似乎是没了动静,他打算去看看自己的老爹。
却看到老爹坐了起来,也不哼哼唧唧了,背对着自己,在床上似乎是在吃着什么东西。
“爹,你吃什么呢。”
他惊魂未定,颤颤巍巍伸出手去拍老爹的肩膀。
“爹,你吃什么呢。”
老爹嘎嘣嘎嘣的咀嚼着什么,猛然回头,血口黄牙,死死盯着他,贼眉鼠眼的聚集在一起,露出瘆人的笑:“呵呵呵……”
他露出了神经兮兮的笑容,看着自己的好儿子:“我在吃糖!”
焦夫被老爹吓一跳,他强压住心脏:“别开玩笑了老爹,咱们家哪还有钱买糖吃啊。”
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自己老爹吃的哪是糖,那分明是一节节断掉的手指。
“爹!”
他惊呼一声,却看到老爹的手掌完好无损,自己扶住老爹肩膀的手,不知何时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而那血就好像是止不住一般,拼命的往下流淌着。
越来越多的血,逐渐要将他淹没,他惊恐的长大嘴巴,看着自己的手指变成一把把刀。
寒光凛凛,凭空长在他的手指上,长在他的血肉中。
胡颉在远处冷眼旁观,他留下了一直乌鸦,转身离开。
他迫不及待就想要杀死这父子二人,可是他并不想让他们死得太轻松。
胡颉回到坑中,拉出何凤兮,可在面对何凤兮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想戏弄她一下。
但见她又是实属不好受,还是算了,只好带着她回了何府。
处理好何府的事情后,胡颉再一次来到那对父子的居住地。
他只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却并没有看到母亲的死亡,不知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但不管是不是和他们有关,胡颉都知道,是因为他们,才会让自己的母亲变得如此不幸。
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