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吃着馒头咸菜，使劲闻着锅里面的肉，似乎想要把那些香味吸进胃里，变成实物。关在自己的鼻腔中一辈子。
馒头很快吃光了，他实在没忍住，吃了一小口，还喝了一点汤。但很快他就住手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多吃一点，儿子就少吃一点。
“他们还在长身体，就让他们吃吧。难得看见他们吃得这么欢，等过两天有钱了就吃顿好的。”
他喝了几口水，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想要麻痹自己与世隔绝。
但他的五官偏偏在这种时候异常灵敏，锅里阵阵飘出的肉香，外面儿子们大口大口咂嘴的喝汤的。他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没吃饱，想去再吃点米饭，但看着锅里要见底的饭还是收手了。
他又喝了点水，一个儿子进来了，他二话不说就盛饭。
“好好挣钱，挨饿不好受吧。以后花钱别大手大脚的，真饿死了你连自己钱去哪了都不知道。”
但儿子很鬼，他问：“锅里的肉还有这么多，你是不是没吃？”
疯子打了个凉水嗝：“吃了。”
……
等儿子们都吃饱后，他小心捡着锅里的米饭粒吃。
但这一切还是被看见了。
那个儿子双眼通红地训斥其他人：“别吃了，你们吃得开心了。父亲他根本就没吃，他捡那些米粒吃。”
几人听后纷纷愣住，看着被自己吃完的汤，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他们默不作声，十分默契地把剩下的汤都给了大哥，大哥去了厨房说他们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