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的卡伦先生确实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是的,我的职位还是太低,教会高层的事,我是接触不到的。”
奥菲莉娅通过面前的电梯门反光,微微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卡伦。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有趣,撇开其他的种种不谈,这种大方地承认自己地位低却不带丝毫情绪的陈述,让人莫名觉得很舒服。
因为他不是那种认命和自嘲,而是显得很自然,有一种脱离了身份桎梏的感觉。
先前在宴会上邀请自己跳舞的首席主教家的少爷,一边跳还在一边对自己说着他爷爷的种种安排,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后者让她觉得正常中又带了些许的油腻,与她认知中的维恩菜式有着相似的感觉;
而前者,也就是卡伦,却总能给自己清新的观感,和他聊天说话,能让人觉得很舒适。
因为奥菲莉娅已经跳出了传统意义上的“阶级圈”,一是没有经历过所谓的生存压力,二则是因为暗月岛的特殊地位,她有联姻的自知,她的家族以及暗月岛也有对外联姻的需求,但并没有那般的严重和迫切。
人在没有面前迫切可见的压力前提下,感性这方面就容易变得敏锐。
所以,与其说是卡伦让她觉得清新,倒不如说是她在卡伦身上找寻到了某种与自己相似的气质。
但奥菲莉娅不可能去往这边细想,因为她并不认为一位秩序之鞭的队员,可以拥有与自己地位相匹配的心境。
因为她更不可能知道,那位炸了秩序神殿的人,就是自己身后这个年轻人的爷爷。
电梯门开了,在将奥菲莉娅送进房间后,卡伦也回到了对面的客房里,拿起电话,给丧仪社拨了过去,果然,忠诚的包工头阿尔弗雷德依旧坚守在工地岗位。
卡伦将事情和对艾伦家族的安排,最重要的是给普洱修墓做旧的事告知给了阿尔弗雷德,在向阿尔弗雷德嘱咐交流了几句用在墓碑上的“凄惨”诗歌语句后,挂断了电话。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电话会被监听,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现在才属于监听者。
随即,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后,卡伦在沙发上坐下。
真的没想到,爷爷炸了秩序神殿的事,影响竟然如此深远,波澜竟然掀到了现在。
流言这种东西,有些时候能够让一尊庞然大物就此倒塌;
外界流传的秩序之神放弃秩序神教的谣言,确实是掀起了连锁反应,这就相当于是一座神教被抽离了真正的底牌;
因为秩序神教虽然强大,却也不可能一家独自面对整个教会圈层。
尤其是光明神教在这个纪元覆灭后,已经以霸凌的姿态屹立到现在的秩序神教,早就取代了先前光明神教的位置;
所以,既然光明可以覆灭,那么,秩序为什么就不能消亡?
卡伦喝了一口冰水,然后将杯子在自己面前旋转,嘴角下意识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爷爷的这一炸,余波发展到现在,已经影响到了秩序神教的“软实力”,尤其是搭配着所谓“众神即将苏醒”的大势,对秩序神教“文化软实力”的破坏与摧残,就显得更为严重。
“不可战胜”,意味着没有人敢与你站在擂台上;
“非常强大”,则意味着有人开始掂量与你的胜负数了,哪怕自己只有两三成的胜率,但终于有底气来对你发出挑战。
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所以,秩序神教近期的举动,是为了应对危机,还是采取了一种主动的方式,想要寻找一个机会,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重新恢复自己的影响?
房间门被打开了,姵茖走了进来,因为卡伦没开灯的缘故,所以房间里有些昏暗,但姵茖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目光深邃的卡伦。
“可以开灯么?”姵茖问道。
“可以,当然。”
“啪!”
姵茖将灯打开,走到卡伦对面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道:
“刚进来时,看见你坐在这里思考,感觉还有些迷人。”
“呵呵,是么。”卡伦笑了笑,“你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现在太撑。”姵茖摆摆手,“今晚的伙食你觉得怎么样?”
“很棒。”
卡伦找到了小时候吃席的感觉。
“这种机会不常有的,以前在桑浦市可没有太多这种机会,而且档次也没有约克城的高,但接下来大概会有很多场安保任务。”
姵茖对卡伦眨了眨眼。
“那可真是太好了。”
“哦,对了,对面那位小姐的女仆好像看你有些不顺眼。”
“哦,是么?”卡伦耸了耸肩,“我没留意到。”
“是的,不用留意这种人,越是大人物身边的仆人,越是容易产生一种自己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