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贺元君也被李愁心这笑弄了慎得慌。
“恭喜贺老哥,近日可是好事临头了。”
李愁心这话更是把贺元君弄得不明所以了,贺元君心想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什么好事,身家、官职什么都到头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正当想继续追问,大门便被敲响。
李愁心说道:“报喜的人来了。”
贺元君急忙让下人打开门,只见来的正是郑公公,见到郑公公,贺元君更是一头雾水了。
“郑公公,此时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要事?是否陛下召见老朽?”
见李愁心也在,又看着贺元君一头雾水的样子,郑太监似乎也明白了,于是说道:“大人无需惊慌,老奴来此只为了向贺大人报喜。”
贺元君看着李愁心和郑太监两人,十分难以理解,随即问道:“喜从何来?”
这时郑太监也不卖关子,高声说道:“圣旨到,请贺大人接旨。”
贺元君和李愁心跪在地上,听着郑公公宣读圣旨。
只是当贺元君听完圣旨后却不淡定了。
“什么?让我娶那东夷郡主,陛下没弄错吧?老头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娶这么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娃,这不是让天下人看老子我的笑话吗?”
郑太监肯定地回答:“没错,陛下正是考虑到贺大人为国操劳,七十多岁都未娶妻,这才降下恩典,还望大人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
李愁心这时也说道:“贺老哥,这有什么,青楼去得,娶个媳妇怎么了,再说这天下人看笑话也不是笑你贺老哥,只会笑那东夷赔了夫人又折兵,说到底,贺老哥这是在为朝廷、为皇上争光呢。”
郑太监附和道:“没错,李大人说得有理,陛下也就是这个意思,一来犒劳贺大人,二来就是给东夷一个下马威,谁让他们看不起我朝文人。贺大人就不必在纠结了。”
听了二人一唱一和,贺元君也明白了些,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说道:“陛下高瞻远瞩,老臣感恩戴德,只是老臣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这小女娃折腾哟。”
听贺元君这么说,李愁心和那郑太监笑得人仰马翻。
“贺老哥,这就不必担忧了,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贺老哥老当益壮,到时候就真的直了。”李愁心边笑边说。
“你这臭小子,我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吧?”贺元君朝着李愁心问道。
李愁心却也直说:“这不是看贺老哥无妻儿,怕你寂寞,给你找个解闷的嘛,贺老哥就别再顾虑了,说不定这老少配能让贺老哥再年轻好几岁呢。”
郑太监也说:“贺老,陛下恩典,接下便是,想那么多作甚,老奴还得赶着回去复命呢。”
贺元君长叹一声,无奈地接下圣旨。
见贺元君接过圣旨,郑太监也离开贺府回宫复命去了。
贺元君身体一歪,呆坐在摇椅上,不停叹气,没想到临到老了,还能亲自遇上这新鲜事,真是匪夷所思。
李愁心看着贺元君一脸愁容,也正经了起来,朝着贺元君说道:“贺老哥,皇上的良苦用心你还不明白吗?这东夷使团这么顺利便能隐藏身份到了西京,贺老哥就没想过什么原因吗?陛下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想趁此激怒他们,让他们露出马脚,找出那些背后的人和事,贺老哥你就放心吧,你这亲事多半成不了,我估计他们现在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了。”
贺元君如梦初醒:“愁心老弟,你是说有人和他们勾结,本想趁朝贡之事做文章,但是被你搅黄了,现在皇上想借用此事来刺激他们,让他们尽早露出马脚,也好揪出后面的人,老夫没理解错的话,就是这样吧?”
李愁心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其实他们背后的人便是东趾王李高和禁军统领高郁,只是目前还没有直接证据,所以还需要牺牲一下贺老哥。陛下此举,便是为了揪出这些人,以肃朝纲。”
“既然李高和高郁与他们勾结,那身居皇宫的陛下岂不是处境危险?”贺元君问道。
李愁心却说:“此时暂时没有危险,以我看来,这一切如果是真的,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老哥你与郡主成婚之时。所以请老哥坦然将这一出戏演完,到时便一目了然了。”
听了李愁心的话,贺元君也不再纠结于此事,只是担心皇帝的安危。
李愁心看出贺元君心思,说道:“贺老哥不必担心,皇上早就命令城外的巡防营加强戒备了,估计皇上也知道这一切不简单,再说王府那边,我派了小攀去盯着,皇宫里还有我,一切不会有事的,现在只等他们行动,才好将他们一网打尽,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还请贺老哥平常对待,以免打草惊蛇。”
“既是如此,老朽便放心了。”贺元君看着李愁心,满是佩服。
“你这小子,居然敢如此算计老哥哥我,今天必须和老夫一醉,否则你如何过意得去。”贺元君朝着李愁心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