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拜别了卧松道人,离开了云隐观,这一趟也算不虚此行。
李愁心拿出怀里的江河全阵图,又回想那超然脱俗的卧松道人,自觉对这样的生活崇拜不已,但又回想起自己在尘世之中的七八位知己红颜,只得一笑了之。
两人再次回到豫水城下,此时天色已晚,难民们刚喝了粥食,正在互相交谈。
看到杜晋和李愁心的身影,难民们又快速聚集到一起,对着两人再次感谢起来。
李愁心和杜晋被难民围在中间寸步难行,不停回应着周围感激的难民。
正在两人为难之际,刺史司马均带着一队人从城里出来,身边还有一人,李愁心定睛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太监郑乙。
郑乙手中端着一道圣旨,正朝着李愁心走了过来。
“圣旨到,李愁心、杜晋接旨!”
杜晋及李愁心闻声朝着来人跪下,难民们也纷纷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愁心高风亮节,爱民如子,不惜王位换百姓温饱,朕甚是欣慰,故驳回李爱卿所奏,王爷之位永不废除,另朝廷已拨下赈灾款以助灾区重建,灾民不日便可回家,着豫水刺史做好灾民的离境事宜,以便灾民跋涉,钦此!”
李愁心接过圣旨,随即起身。
郑太监走到李愁心身前,说道:“王爷呐,皇上可特地交代了,别动不动就要交回皇上的恩赐,这王爷之位永远都为您留着,您就别再让皇上为难了。皇上还说,以后王爷无论身在何处,但有所奏一律恩准。”
郑太监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枚御赐令牌,说道:“王爷,这是老奴临走时皇上特意让我转交给王爷的,皇上说了,持此令牌,在我朝境内犹如圣上亲临,凡事王爷可自行决断,不用启奏。”
李愁心接过令牌,这可把豫水刺史司马均可羡慕坏了,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刁难眼前的这位新晋王爷,不然这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用来砍,于是上前说道:“恭喜王爷!有了令牌,王爷以后想为百姓做事便更容易了。”
看着司马均阿谀奉承的嘴脸,李愁心说道:“刺史大人说笑了,即便没有此令牌,路见不平,愁心我也会拔刀相助。”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
“郑公公,那愁心所说的另一件事皇上可曾考虑?”李愁心问道。
李愁心如此一问,这郑太监才幡然醒悟,说道:“多亏王爷提醒,老奴这只顾着关注王爷,竟差点忘了此事。”
“你这老东西,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李愁心说道。
“奉皇上口谕,着杜晋随本督入宫面圣,陛下自有圣裁!”
杜晋听到这一句,仿佛置身梦境一般,迟迟不敢相信。
“杜公子?杜公子?还不快谢恩!”郑乙提醒道。
杜晋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谢恩。
“杜公子,今夜便好好收拾一下吧,咱们明日便起程回宫面见圣上。”郑乙道。
李愁心看着杜晋不知所措的模样,走上前拍了拍杜晋的肩膀说道:“杜晋老弟,实不相瞒,是在下向皇上举荐的你,我看杜晋老弟心系民生,又有才识卓见,不做官可惜了,便自作主张推荐了杜老弟,像杜老弟这般人才实在不该被埋没。”
杜晋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愁心兄,我杜晋屡试不中,都快心灰意冷了,没想到今日还能有如此造化,真是感激不尽呐。”
李愁心却笑笑,说道:“这有什么,不信你问问这些百姓,他们愿不愿意让你来做父母官,更何况我李愁心也非瞎眼之人,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李愁心话音刚落,周围的难民便纷纷喝道:“王爷说得对,我们就需要杜大人这样的人来做父母官。”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杜晋逐渐湿了眼眶,朝着众人说道:“我杜晋今日在各位面前立誓,若是此去杜晋能有所成,必定会将自己一生献给天下黎民百姓,若违此誓,天地共诛。”
这时有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跪在杜晋身前。
“杜晋哥哥,你去了皇宫能不能和皇上说说,到咱们西河县做官吧,只要有你在,大家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杜晋看着小女孩,心中感慨。
正在此时,周围的难民也都跪在地上,朝着杜晋喊道:“杜大人,若是有机会就到西河县做官吧,我们需要您!”
这声音响彻豫水城外,一旁的郑乙和司马均为官多年可从未见过如此让人惊叹的情形,李愁心也满是欣慰,毕竟自己终究没有看错人。
杜晋此时也大声说道:“若是有幸,杜晋愿意!”
在一阵触动人心的交流后,众人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杜晋和李愁心等人也在众人的相送下进了豫水城。
“杜晋老弟,明日便是分别之日,洛兰姑娘可对你情有独钟,你可得好好解释一番了。”
杜晋听了李愁心的话,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