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却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说道:“难道章兄丝毫没有责怪秦某之心吗?这倒是让秦某觉得受宠若惊了。”
而秦慕也知道这是章恕在考验自己,毕竟这货品还在章家手中,若是不作出选择,万一章家反悔了便再无回转余地了,于是牙齿一咬,面朝着章家父子。
章恕听完,心中已然大笑不止,但脸上却毫无喜色,仍旧摆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迟迟没有说话。
秦慕见章恕迟迟没有表态,接着说道:“如果章兄愿意助我秦家这一回,犬子买人行凶的事老夫也定然给章家一个交代。”
章恕也答道:“若是秦兄如此说道,倒显得我章恕心胸狭隘了。”
“章兄,此事当真十万火急,还请章兄不计前嫌匀出一些以助我秦家度过此难关吧,无论章兄开出什么条件,我秦某均一并应下。”
章饶却说出了一句杀人诛心的话来。
“那真是太好了,想不到大侄子还有这般本领,这可算是为民除害了,真是可喜可贺。”秦慕补充道。
章恕也看到了秦慕等人,于是起身上前迎接,口中也热情说道:“哟!今日真是我章府大喜,既来了旧识,还来了贵人,秦老兄,快请坐,一同饮茶。”
听到此处,秦慕面如死灰,心中更道是章家父子戏耍自己,但此时又必须忍住,否则后面的事就再无转机了,于是上前刚要解释,却被章饶的话打住了。
但这话在秦慕的耳中便是“秦慕啊,你倒是快啊,我们都在等着你的交代呢。”
章恕招呼着秦慕秦时坐下,并让人上茶,随即也回了座位。
章恕听完,脸上泛起了难色。
章恕也连忙说道:“罢了罢了,眼下还是快些带侄儿回去治伤吧,货品之事秦兄明日来取便可,这伤可经不起耽搁。”
账房先生连样子都没装,直接说道:“我章家的大部分货品都通过水路销往内地去了,虽然现在剩下的刚好够秦老爷的需求,但若是全都给了他,咱们章家就什么也不剩了,就连市面上不用多久也得停销,倒是必然造成慌乱,而且咱们是以高价收回来的,若是按照市场价给了秦家,咱们可要亏损严重了。”
章恕却说道:“无碍,既然如此,请秦兄父子明早按时来取。”
这时秦时看向对面的年轻人,朝着章恕问道:“不知这位小哥乃是何人??看着脸生。”
章饶却说道:“秦叔叔,恕侄儿多嘴,不知叔叔可识得飞鲨帮?”
章恕连忙说道:“秦兄言重了,自然是生意,难免有冲突,过了便过了吧,不必挂在心上。”
章恕却说道:“不知秦老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秦老兄言重了,此事虽然恶劣,但想必老兄来找我章家是有更重要的事吧,此事待会儿再议,先说正事吧!”章恕喝了一口茶并不对此事感到惊讶。
听到此话,秦慕神情凝重,既感慨章饶本领高强,又为此事感到惊讶和后怕,既然沙从海已死,定然已将自己供了出去,顿时觉得自己刚才的回答过于草率了。
章恕则本着做戏做全套的原则,喊来了账房管事,问道:“先生,你看一下秦兄要的东西咱们章家还有多少,目前的价格如何?”
秦慕也借此机会将秦家急需筹备岁贡的事告诉了章家父子,同时也将自己一丁点存货都没有的现状告知。
听到章恕的话,秦慕明白章家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就等着自己表态,于是很不甘心地回道。
章恕哈哈道:“失礼了失礼了,刚才只顾说话都忘了介绍,这位是我章家的故交,李愁心李公子,我章家能有今日都是托了李公子的福呐。”
跪着的秦时见秦慕拿着棍子走了过来,身子一个劲地向后缩,退到门槛已经退无可退。
秦慕也朝着李愁心说道:“李公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能力,真是佩服,老夫秦慕,若是公子有时间的话也来老夫府上做客,若是也能指点指点老夫,就再好不过了。”
见秦慕表态,章恕也不好再继续沉默,于是说道:“既然秦兄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秦兄说的办吧,明日我便会安排人准备好货品在我章府门口,届时秦兄过来取便是。”
说时迟那时快,秦慕照着秦时的手臂就是狠狠一木棍砸了下去。
“不识!不识!我秦家怎么会与那无恶不作的飞鲨帮有来往呢,侄子你说笑了。”秦慕迅速与飞鲨帮撇清关系。
秦慕却说道:“无碍,棍棒之下才能让他铭记今日之教训,以后才不敢再犯。”
秦慕听闻此话,突然察觉事情似乎还有转机,以为沙从海虽然死了,但也保护了自己,只是得牺牲一下自己的儿子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章家计划好的说辞,为的只是一步一步报复秦家罢了。
“竟有此事?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背着我做此等见不得光的事,是不是不把你爹我放在眼里了?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