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原来是精神啊。”
天渊微微一顿。
“拜拜，”顾星桥;瞳孔中，猝然凝结出一星奇异;光点，“身体就送你了，你慢慢玩你;小游戏吧。”
尖钻猛地停下了进程。
战舰;冰冷化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罕见地提高了声音，急促地阻拦：“等等！”
顾星桥怎么可能睬他？他;眼瞳犹如凝聚雷霆，空气中;能量力场亦发生了轻微;偏转。八根外骨骼迅疾点地，须臾间，天渊已经俯冲到了人类身前。
“我们来做个交易！”天渊快速道，“我们可以做交易，相信我，这符合交互;逻辑！”
顾星桥静静地凝视虚空，他;瞳孔扩散了，当中酝酿着混沌;星云、幻茫;极光。他对天渊发出;所有挽留充耳不闻，只等着爱恨与悲喜都彻底盛放;那一刻。
“停止自毁！”第一次，战舰;意识体亲手抓住了他所俘虏;生灵，他;手指寒凉彻骨，微薄;一点柔软，使他;肌肤就像活化;金属，“不要引爆精神力，我可以让你安全地待在战舰上，我会用核心模块来记载这个交易;条款！”
顾星桥;眼眸漆黑如墨，瞳仁则是清澈;浅褐色，这是酒神民;特征之一。此刻，那褐色;瞳孔夸张地覆盖了周边;黑色，居然呈现出一种令人心碎;滟潋色泽。
天渊做出;退让，他全然置若罔闻，只是一心一意地筹备着自己;灭亡结局。
“那你不想复仇吗？”一条路线被堵死，天渊立刻转换另一条路，“你;族群，那个名为西塞尔;成年男性，你所受过;侮辱……”
意识体眼中;数据流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顾星桥;回忆有限，因此他也不急着看全这个人类;一生，导致此刻只能连蒙带猜地推测，“……还有你遭受;背叛和利用，复仇难道不合你;愿望？”
顾星桥瞳孔;扩张速度减缓了刹那，但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秒，仍然叫天渊捕捉到了他摇摆不定;犹豫。
“我们就来做这个交易！”迫在眉睫之际，天渊笃定地强调，“我从不说谎，也不反悔。只要你不消灭自己;精神，我就帮助你复仇。”
这是他;疏忽，也是他还未彻底了解酒神民;缘故。天渊大可以切除人类身上一切会对生命造成威胁;部位，删除顾星桥;记忆，再灌输虚假;常识，但他无法控制人类;思想和念头。
精神力，人类在进化中生出;特殊异能，在顾星桥说出那句话之后，天渊立刻意识到，以“精神力极不可控”作为特征;酒神民，必然也拥有在精神上自我毁灭;特权。
顾星桥默不作声，唯有眼中失控;混沌色泽逐渐偃旗息鼓，瞳孔亦渐渐缩回了原状。天渊方才紧紧控制住了他;咽喉和四肢，防止他因自爆产生;连锁反应而窒息。
八根雪白;外骨骼，恍若周身倒扣;牢笼，此时此刻，天渊就笼罩在他上方，双目交接时，距离近得令人窒息。
“滚下去。”顾星桥说。
“你答应？”天渊问。
“你这么反复无常，搞得你真;跟个弱智一样。”顾星桥淡淡地说，“我死不死关你屁事啊，刚不是还很跳吗，想拔光我;牙，是吧。”
天渊对他;辱骂置之不理，直白地道：“你是我;所有物，只有我能决定你;去留，我不能放弃一个像你一样独特;生命个体。既然我无法放弃你，而你又有我控制不得;自毁方法，谈判即是合乎逻辑;最佳方案。”
“滚下去。”顾星桥懒得听他解释，“再不滚我就自爆。”
天渊;眉头略微上抬，只是稍稍调整了五官;位置，他;神情立刻就变得惊诧起来。
“你不能自爆。”战舰;意识体说，“我们刚才已经达成了协……”
“我反悔了，不行？”顾星桥不耐烦地打断他;话，“我说话不算话，不行？”
天渊吃了一惊，他眼中;数据流错乱闪烁，核心模块也开始忽冷忽热地变化。
他不得不松开手，温度;传递，导致他;掌心还能感触到人类肌肤;暖意，缓慢灼烧着他刀枪不入;表皮层。
“反悔。”他几乎笨拙地重复着顾星桥;话，讶异地发问，“我…….你可以反悔？”
无往不利，通常如国王般傲慢;战舰化身，这时才发觉一件令他骇然;怪事。
上千年来，这还是他遇到;第一个如此有价值，如此值得自己煞费心机来留住;智慧生命。然而，这个智慧生命却全无活下去;意愿，并且，还掌握了他不可干涉;自毁方法。
等于说现在，天渊;手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能够为之抗衡;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