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在说什么?” 王黎明有点惊讶,但他随后反应过来问道: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时颂道:“你看,蔡箬丽她有手机,我们却没有,她和我们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苏醒的地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中有人偷了所有人的手机,因为蔡箬丽和刚开始和我们没呆在一起,所以她的手机还在?” “对,但现在她的手机也丢了。”时颂补充到,“而且刚才,我还听见了我手机的提示音。”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就是那个偷手机的人吗?” 王黎明挑眉,好奇地等待时颂的回答。 时颂摇摇头,道:“你没有条件,我们醒来之后几乎全程呆在一起,所以他只能在越馨妮叫醒所有人之前动手,然后装昏迷。” “而且现在是夏天,大家穿得都清凉,既然他能把手机带到帐篷里,说明他还有转移工具——包。” “包吗?” 王黎明仔细思索了一下,“我记得当时好像只有那个小姑娘和徐泽有包,越馨妮的包太小了,估计只能装一个手机,应该不是她。” “你分析的没错,但我不明白那个人偷手机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图财吗?似乎不太可能。” 时颂越想越奇怪,明明脑子里漂浮着很多线索,可却怎么也不能把它们联系到一起。 就在二人纠结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锣鼓敲打声。 波文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帐子传来: “咚咚咚,槟果马戏团发生了大事,有位女客人的贵重财物被可耻的盗贼偷窃了,请各位客人们快快带上自己的东西出来,比蛆虫还恶心的扒手就隐藏在你们之中!” “这团长说话的方式还怪有意思的。”王黎明笑嘻嘻地说道,“诶,你说这偷手机的环节不会也是剧组安排好的吧?” 时颂看着毫不在意的王黎明,脑子里的灵光一闪而过,也许,他有点知道那个偷盗者的目的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快出去吧,等会儿还有好戏看呢!” 王黎明最喜欢凑热闹了,欢欢喜喜地拉着时颂往外走。 帐篷外的空地不知何时搭了一个小棚子,几张桌椅被凌乱地摆放在草地上,蔡箬丽一个人坐在靠内侧的小桌子上,表情有些局促。 陪同她的两个人坐在另一边的小凳子上,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 见时颂和王黎明出来了,越馨妮抬手示意他们俩坐在她们旁边。 波文沉着脸站在棚子正中间,眼底蕴含的怒意和阴暗面让人无法忽视,吓得坐在他旁边的蔡箬丽几乎不敢有大动作。 王黎明也看出来团长的脸色不好,但他并不当回事儿,还在时颂的耳边直夸文波的演技一流。 徐泽也紧随其后来到了场地,几个人一落座,文波就开口说话了。 “尊敬的客人们,也许我待会儿说的话会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有一个卑贱的牲畜潜入了你们之中,装扮成客人的模样欲图不轨,槟果马戏团最痛恨的就是这类东西。” “对于肮脏的,妄图取代人类的畜生,本团秉承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 “因此,接下来的审判需要各位的配合来找出隐藏在你们之中的腌臜东西,接下来是失主的陈述时间。” 文波把头转向一旁的蔡箬丽,说道: “这位可怜的失主,请讲吧。” 文波的这一番发言慷慨激昂,蔡箬丽被他过于严肃的态度怔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讲讲你丢失财物的经过吧。” 文波说道。 “哦,哦,好的。” 蔡箬丽有些结巴地说出了经过: “在进入马戏团之前,我把手机放到了包里,在挑选房间之前它一直都在。” “我把装着手机的包放在房间后就出去找越馨妮她们聊天了,随后就碰见了时颂,他说要看手机查什么东西,我就回去找了,然后就发现手机不见了。” 文波问:“就是这些吗?” 蔡箬丽呃了一声,迟疑点头。 “很好。”文波郑重其事地说道,“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基于这位鱼女士的描述,我认为山羊先生,两位熊先生和鱼先生最有嫌疑。” “他在说谁?” 王黎明有些摸不着头脑。 时颂提起他的手甩了甩,“诺,你手上的手环不是挂着个熊吗?我猜他说的就是我,你,徐泽还有那个光头。” “这是什么道理,那两个女的就没机会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