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颂被他看得有点心虚,他干笑两声,说道: “那就先假设我们在找手机,被文波发现了。” “我会问你是不是丢了的东西,你怎么回答?” “哦,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估计落在哪儿忘了。” 王黎明回答道。 “好的。”时颂点点头,“接下来我会帮你一起找,如果找不到那么那东西一定被人偷了,那么谁是小偷呢?” 这话让王黎明想起了不久前的审判,文波根本不在乎证据和过程,只有能抓住【罪犯】就行了。 “那好,这个不算,我要重新回答!” 王黎明甩甩手,嚷嚷着要换一个。 “没问题,你重新想一个回答吧。” “那我就说我就是到处晃晃,闲得无聊。” “OK。” 时颂道: “既然文波这么问你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注意到了你行为的异常,他必然不会相信你的这番说辞。” “你说有没有可能,到处晃来晃去,鬼鬼祟祟的你会被认为是其他地方派来的奸细,然后被抓起来呢?” “这怎么可能!”王黎明对这个假设很不满意,“一个破马戏团而已,哪里值得别人专门派奸细过来。” “这可不是一个破马戏团。” 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徐泽突然开口: “一般马戏团的表演就那几个节目,所以基本上都是流动的,就像以前在农村放电影,如果天天都是同一部电影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播放,不到一个星期就没人看了。” “但是你看。” 徐泽走到帐篷的外缘掀开外层的篷布。 篷布的里面是一层泥砖瓦石,显然这里并不是临时搭建的帐篷。 “除此之外,刚才时颂还提到了地下室,哪个流动帐篷会专门挖一个地下室?” “再加上槟果马戏团的规模很大,说明这里以前很受人们欢迎,并且经久不衰,团长甚至还专门为远道而来的客人设置了房间。” “基于马戏团雄厚的实力,团长怀疑你是奸细,并且以此为借口抓你进地下室也是合理的。” “行吧,你说的有道理,我想不出什么别的了。” 王黎明被说服了,不再争辩。 徐泽却突然话锋一转,转而向众人提问: “你们也听见了我们刚才的讨论,有没有发现这些话题的中心点是什么?” 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越馨妮马上举手说道: “为什么这么厉害的马戏团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徐泽笑了笑,“这是关键问题,确实很重要,但不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核心要素。” 时颂突然觉得徐泽现在就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老教师,在给他的蠢学生们上课,心里面揣着答案问问题。 已经醒来的蔡箬丽被众人的气氛感染,忍着头晕也试着回答道: “我觉得是怎么样让团长挑不出毛病抓我们。” “你说的差不多接近答案了。” 徐泽终于露出来较为满意的神情。 “我觉得应该是【身份】吧。” 时颂举起手,甩了甩手腕上的身份手环。 “入园规则里反复提到过身份这个词,而且刚才提出的假设里,我们都是因为做出了不附和【客人】这一身份的行为才会被团长抓走。” “你说得没错!” 徐泽鼓掌道: “马戏团只有三种身份,团长,客人和团长口中品行低劣的牲畜,也就是表演马戏的表演者。” “如果客人不像客人,那么他就是表演者。” “可是这层逻辑很怪啊,我们虽然不像客人,但也不可能像动物吧!” 越馨妮提出质疑。 “你的疑问是有道理的,如果我的这层假设是正确的,那么这个逻辑的真相可能就隐藏在你刚才的那个问题里。” “为什么这么厉害的马戏团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越馨妮回想起了之前的话。 “没错,不过这个问题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并不能推测出来,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不仅要努力维持人设还要寻找线索。” 徐泽总结道。 经过这次的讨论,虽然还是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但至少是有了基础的方向。 不再像之前那样似的,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至于被困在地下室的光头男人,大家都选择闭口不谈,毕竟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