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放在别的环境和场合之下,苏远说不准还会说声不好意思。
但眼下的情况并非如此,仅仅只是苏远和杨间交流的声音显然是干扰不到周围的别人,因为并不单单只有他们在交流,还有其他的人也同样如是。
只不过是区别在于其他坐头等舱的人士个个衣着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的精英,成功人士,而他和杨间的穿着却是平平无奇,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路边摊的货色。
看着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苏远就明白了。
好家伙,竟然敢看不起人?
是觉得自己和杨间坐在他的附近丢人了?
杨间皱起了眉头道:“说打扰,我们应该也没打扰到你吧,要说吵闹,我们也只不过是翻翻几下书,点几下平板而已,你为什么不去说其他人呢?难道你的耳朵有点问题?只能听到我们发出的声音,别的人弄出的动静就听不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个医生。”
“对对对!”
苏远立刻接上一句:“我刚好认识几个厉害的医生,专门治你的这种问题,保证能够让你一睡不醒。”
没有人是傻子,从这个西装男子看两人的时候眼神中的那种嘲讽不屑的神色,大概就清楚了对方的想法是什么了。
这年头,憨批经常有,今天特别多。
“呵呵。”
附近的几位乘客听到这话顿时就忍不住笑了。
这个年轻小伙子立刻就反击了,别的不说,这脾气够有个性的。
那西装男子当即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隔壁一墙之隔的坐舱,一位带着墨镜的性感女性,颇为好奇的凑过来笑道;“两位小帅哥,你们做什么工作的啊?”
小帅哥?
听到这话,苏远立刻就来精神了,没想到自己已经藏的这么深了却依旧还是被人发现,此女子非同小可!
“我?没做什么,就是一个平平无奇工具人,四处签……四处游荡小郎君,江湖人给了个面子,人称玉面小郎君,诚实大君子而已,至于我身边的这位嘛,在给国内一个比较抠门的部门打工,跑腿,具体工作范围嘛,屁事特别多,要管一个市的地盘,大昌市扛把子听说过么?江湖人也给个面子,人送外号鬼父杨间,又叫腿哥,这位美女以后去大昌市报腿哥的名字,去新海市就报我的名字,不管做什么都有用。”
“???”
杨间听得倒是满头黑线,自己的称号明明就是鬼眼,却硬生生被苏远扣上了一顶鬼父的帽子,但是好像真的没毛病,毕竟那鬼婴还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并且现在还是自己在养着。
但是这种内涵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得懂的,尤其还是这些普通人。
“难怪这么没有素质,这么喜欢吹牛,说穿了就是当混混的,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你怎么不说你们是大昌市和新海市的市长呢。”
这时候,杨间看向他道;“这位老板话中充满着一股迷之自信,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
“不才,某知名企业的地区总经理。”
“真是抱歉,我还以为你是老板,没想到和我一样也是一位打工的,大家都一样嘛,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强的自信,不过说到大昌市的市长,不是我吹牛,我能管的事他管不了,论职位他比我高一大截,但论权利我比他大一截。”
就在头等舱这里闹出一阵不愉快的时候,飞机却已经缓缓启动了。
刚飞行的时候难免会有些颠簸,这样的颠簸对乘客来说无所谓。
但是在飞机的货仓里,却出现了不同寻常的氛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股阴冷的气息弥漫,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凝重了,使得整个货仓的周围也变的黑暗深沉起来。
只见一个行李箱里面有一个不起眼并且未被闭合紧的黑色陶罐,随着飞机的颠簸倾斜,上面的盖子被打开了一道口子。
似乎这就是那股阴冷气息的源头。
但是异常并不仅仅只有这些,如果有人在此,恐怕就会发现,有一个模糊的东西缓缓的从那个陶罐里面探了出来。
“砰!砰!”
片刻之后,这个行李箱里传来了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里面,想要挣扎着跑出来。
而普通的行李箱显然是没有办法抵挡这种匪夷所思的撞击。
很快。
箱子很快就变形了,破裂出了一道口子,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大力挣扎,有什么东西好像脱困跑了出来。
随后飞机的货仓再次恢复了平静,但这股阴冷的气息却逐渐的往乘客舱里面侵蚀了过去。
原本正在听着杨间和那个西装男子的争吵,蓦然间,苏远忽然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有了某种奇特的感应,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