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李恪便从自己怀中掏出来了一个香囊,一看便知道姑娘家贴身携带的东西。 陆莲芝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在李恪要开口的时候一把拦住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没人注意到这里后,她低声快速地说道:“跟我回屋细说!” 而在另一个院子里,窦涟漪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暗中算计,她只是隐隐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便唤来了玉竹询问了自己不在郡王府里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回少夫人的话,我听小六子说不知道二小姐犯了什么错,一回来就被少爷命令关在院子里不准出来。” 窦涟漪沉吟了一会,有种预感这其间肯定跟秦慕脱离不开干系,她也就没再追问。 “对了,少夫人,还有一件事,”玉竹犹豫了一下,有些不太确认地说道:“之前您给奴婢和白芷的那个草药香囊不知为何给不见了,奴婢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 “在何处丢了的?” “奴婢把里头的草药拿出来晒太阳,香囊就放在奴婢屋里的窗台上,当夜香囊就给不见了。” 窦涟漪轻蹙眉,只觉得有些古怪。 香囊是她在街上买来的,里头的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驱逐蚊虫的草药,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给丢了呢? “奴婢也问过白芷了,白芷并没见过。” “也罢,那个香囊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等明儿有空我再买几个香囊装入草药给你们便是了。” 窦涟漪也没有去细想,只是安慰了有些懊恼的玉竹一句。 不过后来一想,她又把已经走远的玉竹叫了回来,在她耳旁叮嘱了几句。 过了两日,一大早外头公鸡还没打鸣,郡王府里就开始喧闹起来。 “白芷,外面发生什么了?” 窦涟漪还没完全睡醒,她有些困倦地坐起身,想要唤来白芷询问。 过了好一会儿,白芷都没有回应自己,外头的吵闹声却是越来越大声,让窦涟漪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她抓起衣裳给自己套上,又随意将头发挽了起来,别了一支红木发簪后便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哪料到这一下差点把刚好跑了回来的白芷给吓了一跳。 白芷一脸的惊慌,脸色煞白地指着院子外,对窦涟漪结结巴巴地说道:“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老夫人,老夫人让人抓您去寿安堂问罪!” 闻言,窦涟漪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问罪?” “奴婢也不知道……” 还没等白芷把话说完,好几个家丁从院子外冲撞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就朝着窦涟漪而来。 见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白芷立马双臂一展,挡在了窦涟漪面前,不让他们把人带走。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家丁右眼下有个黑痣,五官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不知为何,眉眼总给人一种阴霾感。 他对窦涟漪行了个礼,哑着嗓子说道;“少夫人,得罪了,老夫人有请!” 窦涟漪挑眉看了一眼这个家丁,心知这人便是李恪了。 “是老夫人的命令,”窦涟漪盯着李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还是我那位小姑的命令?” 李恪先是一怔,随后便上下打量了一下窦涟漪,咧嘴笑着应道:“少夫人这说的什么话,自然是老夫人的命令。” 说罢,他便一挥手,想让后面的家丁上去把窦涟漪带走。 然而窦涟漪却是冷笑一声,扫了一眼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丁,嘲讽了一句。 “呵,这么大的阵仗,倒是看不出来是来请我的,还是来压我去的。” “少夫人还请不要让小的们难做,”李恪眼里掠过了一抹寒光,非但半步不退,反而还往前迈了一步,逼近了白芷,“不然就别怪小的不客气了。” 闻言,身后的家丁们也齐刷刷地往前压了上来,给窦涟漪造成了隐隐的压力。 “少夫人,你别怕,有奴婢在,谁都别想把您带走!” 白芷用力咬咬牙,坚决不往后退一步。 “没事,我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窦涟漪拍了拍白芷的肩膀,而后微微昂起下巴,示意李恪前头带路。 见窦涟漪这么听话,李恪垂下眼帘,有些不爽地压了压舌头,可惜了不能押送过去寿安堂给二小姐解解气。 “少夫人!” 白芷本想要一起跟过去,却被李恪一把拦住,他阴沉着笑了笑,说道:“白芷姑娘请止步,老夫人说了只能让少夫人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