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郡王府跟风雪阁之间的生意合作便彻底断了个干净。 不管陆尚轩登门拜访几次,每次风雪阁的阁门都紧闭着,让他不得不吃下这个闭门羹。 也不知道那时候秦慕到底是使得什么诡异步伐,陆尚轩费了老大劲愣是没能追得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么离开了郡王府。 “要是那日这事没有被秦老板听到也就罢了,偏偏被人家亲耳听到,还有那些香囊!” 一提起这茬陆老夫人就气得双手直抖,忍不住指着床边的陆尚轩骂道:“我就说她是个扫帚星,丧门星,每次只要她在场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你偏不听,非要跟她搅合在一起!” “好了,娘!您又何必把所有错都推到莲儿身上呢?” 陆尚轩语气有些不耐烦地回道,这几日他已经听陆老夫人来来回回念叨这些话好一段时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然而他这个态度令陆老夫人更加不满起来,右手使劲地捶打了一下被褥,发出了闷响。 “难道不是吗?当初寿宴上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话,笑我们郡王府连个孩子都教不好,还有现在,她一回来府里,我们和风雪阁的生意就没了,还要赔出去那么多银子,哎哟,一想到这我的心肝就疼啊!” 陆老夫人越是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她直勾勾地盯着陆尚轩,颤抖着声音说道:“对了,还有那宜园,怎么往日里那些下人住着就没事,她一进去没多久就着了大火?” “那不过是因为秋燥,兴许是下人们一时没注意,烧叶的时候就给着了,”陆尚轩眼底也闪过了一抹疑虑,不过他嘴上还是帮陆莲芝说了几句好话:“娘,莲儿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她还为我生了东哥儿,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去!” 没有提到东哥儿还好,一提及东哥儿,陆老夫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 她被气得卧病在床这些时日,那东哥儿是一次都没来看望过自己,倒是每日都能听到底下的下人过来禀报东哥儿在院子里的胡闹行为。 那可是她的亲嫡孙子啊! “咳咳咳!你,你别提那个不孝孙,他就是随了他那没用的娘,半点没把我这个当奶奶的放在眼里!” 陆老夫人猛地咳了几声,侍女赶忙端过来一碗中药服侍她喝下。 结果中药一送到口中,陆老夫人立马察觉不对,她皱起眉头把那口药水又重新吐回去盘子里,怒斥道:“这里面加的是什么,为何口感如此苦涩!” 侍女一下跪了下来,结结巴巴地应道:“回,回老夫人的话,大致是因为里头的百年山参换作了普通人参须,所以口感才会变涩。” 闻言,陆尚轩眼睛一瞪,对着侍女呵叱道:“大胆!谁允许你随意置换主子的药材!” “不是的少爷,奴婢冤枉啊,”侍女被吓得眼眶发红,口中连连喊冤道:“这些药材都是大管家交给奴婢去煎煮的,奴婢什么都不清楚啊!” “去把大管家唤来问个清楚。” 陆尚轩不耐烦地一扬手,一个下人便迅速退下前去把大管家找了过来。 不到片刻时间,大管家陈喜元便匆匆赶到,先是对着陆尚轩作了个揖,又对着躺在床榻上的陆老夫人行了个礼。 “老夫人,少爷。” 见陆尚轩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上去心情十分差劲的样子,陈喜元心中忐忑,只得小心翼翼地陪笑问道:“不知少爷唤小的过来是为何事?” “何事?贱奴,你私下换了老夫人的药材,偷偷拿去中饱私囊,还敢反问主子所为何事!” 陆尚轩将那碗滚烫的中药狠狠地砸向了陈喜元的面前,像是要发泄方才心中一直憋着的火气。 “换了药材?” 这话说得陈喜元一愣,而后才猛地反应过来,也同样连呼冤枉起来。 “不是的啊少爷,您听小的跟您解释啊,这原本的百年山参一两便需要三两黄金,换做普通人参却可以买入足足半斤,所以小的才买了普通人参来入药的!”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便让陆老夫人怒气冲冲地一拍床褥,对着陈喜元高声训斥道:“老身自认往日对你不薄,贱奴为何要买这种廉价人参来害老身!” “并非是小的故意要买廉价人参,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陆尚轩见状,心下微微有些不安,便挥手让其他下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陈喜元一人。 而陈喜元吞吞吐吐了好一会,最后才不得不低声道:“少爷,老夫人,眼下府上可用的银钱是越来越少了,以后衣食住行在用度上实在是没办法再像之前那般了。” “银钱越来越少?那府上的银子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