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仅够买这金簪......”
伙计立即指着方才试过的一根簪子推荐道:“这支簪身是纯银所制,坠着的碎玉步摇,很适合小娘子戴,昨天还车了一对小玉珠做耳坠,因是余料,做工时有些裂纹,原本定价五两,今日五百钱给您捎上。”
伙计自然是觉得能买得起金簪的人再差也不会差这五百钱,五百钱捎走至少值三五两银子的东西,客人下次再要给小娘子买金簪时,也会先考虑来找他。
可虞照没有搭话,伙计看了看她,跟着来试簪的人是她,满面含羞的人也是她。
她那时已经尴尬脸红到不知该同伙计说些什么了,立即去探藏宝囊,发觉带下山的钱已经差不多用光了。
还是来寻他们回山的慕华辞,听话听了半拉,以为是她自己想买,但他们两人钱没带够,二话不说替她掏了五百钱,她不断推辞,他只当她想买却不好意思说,强行买了下来。
还怕引起虞照的误会,特意当着虞照的面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回去记得还,你也知道,你慕师兄过得清苦,还要照顾你慕师弟,买茶叶都只能买老茶梗子,还得一次泡四壶水才舍得倒。”
可后来,谭归荑闯进洞房那夜,金簪是在她头上的。
颜浣月低头看着书页,不免想到,买簪那日,是在收到谭归荑要来天衍宗消息的当天。
虞照一开始带她去,恐怕确实是想买给她的,至于为什么......
恐怕那时他也不敢相信自己是个能不顾自身婚约而喜欢上别人的人,所以想在她身上寻找一些确定性。
可他最终未能抗拒真心,那时他最想的自然还是谭归荑。
所以她这个抛不掉的未婚妻也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他更加不愿讨她喜欢,最好一个笑脸也不给她,以示他的忠贞,可这样只会显得他在想要与不得不要之间的懦弱而无能。
他不会怨自己,只会怨女人。
无论是那金簪还是婚礼,亦或是拿她献鼎,他与谭归荑的爱情角逐里,她颜浣月始终只是用来为他们相爱牺牲的阻碍而已。
真是晦气,幸好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