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都不长啊。 谢无度阴冷地笑,好不容易消停了些日子,还以为她学乖了,没想到死性不改。他本来是有些怕麻烦,但如今萧清漪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也不怕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了。 欺负阿慈的人,都要死。 - 谢慈这一觉睡到入夜时分,她慢慢睁开眼,望见熟悉的承尘,有些惊喜,她回到无双阁了?谢慈撑起身,偏头便看见床边坐着的人,他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闭目养神。 “谢无度。”她开口,嗓子火辣辣地疼,忍不住咳嗽起来。 谢无度被她的动静吵醒,睁开眼,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喂到嘴边。他扶着谢慈坐起身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神色凝重,“还好吗?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他已经请大夫来瞧过,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萧清漪给她下的也只是迷药,不会危害身体。虽说如此,但到底会有些难受。 谢慈喝了半杯水,看向谢无度,摇头:“我没什么事。” 刚说完,一抬手,便觉得还是有些事的。她一身酸痛,今日一日走的路,比得上平日里十日所走的,不痛才怪。 她低头嗅了嗅,发觉自己身上还有些难闻的味道,赶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是穿着原来的衣裳。谢慈脸色当即耷拉,“你怎么不给我换身衣裳就让我睡床上?” 谢慈嫌弃地从床上下来,觉得这床都脏了,被褥都得换。不行,就是给她换了身衣裳,她这一身没有沐浴,也只会弄脏新衣裳。她得沐浴。 谢无度扶住她,谢慈道:“我要沐浴。兰时她们呢?” 谢无度唤人进来,她们先前被扣在萧清漪府中,后来被放回来,谢无度在气头上时其实有些迁怒她们,这么多人都护不住谢慈。但终究思及她们伺候谢慈多年,谢慈若是回来,必定还要她们伺候,没有对她们做什么。 谢无度不禁想起萧清漪对他的指控,冷血无情的怪物…… 如果没有谢慈,今日的他恐怕会更冷血无情十分。 兰时她们进来,个个都低着头,红着眼:“小姐……” 谢慈笑道:“好了,你们小姐还没出事呢,哭什么。备热水和换洗衣裳,我要沐浴。” 她们应了声,都退下了。 谢无度却没走。 谢慈抬眸看他,赶人:“我要沐浴了,你别在这待着。” 谢无度坦然道:“你在净室沐浴,我在这儿坐着,又碍不着你。” 怎么碍不着?谢慈瞪大眼,他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儿,净室与寝间也没隔多远,更不隔音。岂不是她沐浴的声响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好不自在。 “不行,你就不能先出去嘛!”谢慈撇嘴,拉着谢无度胳膊要把他推出门去。 谢无度垂下眼,道:“我还没缓过来,要是你不见了……” 又来了,他又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是她不对似的。 谢慈叹气,可是一想……若今日当真出什么事,那的确值得后怕。她只得别过头,妥协,“那你在这儿坐着吧,不许随便走动,不许出声。” 她瞪谢无度一眼,吓唬他。 谢无度爽快地应了声好,当即背朝净室坐下。 兰时她们很快备好水进来,一切如常,只在瞥见一旁的谢无度时,愣了愣。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虽说他们已经知道自家小姐和王爷有“奸情”,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还未成大礼,如此行径是否太不妥当?又不是夫妻间…… 但转念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又觉得或许王爷只是心中惴惴不安,怕小姐忽地又不见了。只好全当看不见谢无度这么大一个人坐在寝间里。 她们备好热水后,预备伺候她沐浴,谢慈没动,隔着朦胧的纱帷,看见谢无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