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颤抖着,是两个孩子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想到昏迷之前容静娴说的话, “睡你的男人正在追杀你们母子。” 她的心好疼。 这远比一记一记皮鞭抽打她时更疼。 “有你这种母亲,孩子能活下来也是奇迹。” 季霆秋双手插着裤兜站在病床前,冷冷地俯视着她。 “太好了孩子还活着,呜……” 丛榕喜极而泣,双手捂着脸痛苦地抽泣着。 男人嘲讽得没错。 是她害了孩子。 容静娴居然狠毒到雇杀手要将她折磨死。 “宝宝,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差点害了你们。” 劫后余生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害怕失去腹中的孩子。 还好,是季霆秋救了她们母子。 她的心里对他似乎有了一种别样的情绪。 “季先生,谢谢您有一次救了我,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丛榕真诚地抬头望向冷着脸的男人。 他救了自己三次。 即使他的脾气非常差,时不时威胁要杀了她。 但,每每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季霆秋还是像天降神兵一样救她于险境。 忽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她脑海里闪过, 如果他是孩子的爸爸该多好,应该不会有人敢欺负她们母子。 “你也知道给我添麻烦了,你几次三番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现在自食其果,还要我给你买单,如果我的母亲因为你受到刺激,我不会轻易饶了你!” 季霆秋瞥见了她胳膊上鞭痕,心中的火气瞬间消了几分。 他一个大男人看见了都疼。 可这是她自找的,勾引有妇之夫被反噬了而已。 “明天办理出院回季家,一直到伤养好之前不许出门!” “你凭什么囚禁我?” 丛榕抬头,一脸难以置信。 她刚从虎穴里逃生,又要进魔窟吗? “季先生我很感谢你把我从麻子那里解救出来,但是不代表我可以被你非法圈禁!” “凭什么?凭我捏死你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想伤口尽快恢复不留疤痕就听我的!” 不知好歹的女人! 伤口恢复期间,只有在季家,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 况且,他的确有神奇的偏方可以救治疤痕。 退伍前一年,他在山区执行任务时救了一位山里的村妇。 那村妇的男人柳江为了感谢他和队友,将一队人引到家中做客。 “大哥,这大嫂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山里人了,城里的女人都没这么好看的。” 一位队员疑惑地问柳江,以为是他拐卖妇女。 季霆秋闻言打量了一眼。 村妇的确面容娇美,气质神韵都不像常年饱经风吹日晒,劳作之苦的农民。 而且有一点,季霆秋现在的印象都很深刻,村妇皮肤细腻浑身没有一点瘢痕晒斑。 “这是俺开大车时在路边的山沟里救到的女人。 当时她浑身上下全是擦伤,是俺用了几代人传下来的土方凑巧治好的疤痕。这么漂亮的女人俺肯定是配不上,能天天见到她就很知足了。 “她家在哪知道吗?说不定家人在找呢!”队员继续试探道。 “她记不清家在哪里,但这两年逐渐有了一点印象,时不时发疯说要找自己的女儿。 俺打算再开一年大车攒够钱带她去找找!” 柳江的眼眸中闪着亮光,呲着一口白净的大牙淳朴地笑着,看起来并不像坏人。 季霆秋记得柳江给的偏方,或许丛榕的伤可以试试。 只不过他要每天用现熬出来的药水给她擦拭全身,不得在家里才能做。 “知道了。” 丛榕听到他的话不再反抗。 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身上布满恐怖的疤痕。 之前在景泽与容静娴的订婚晚宴上,她的后背曾被酒杯碎片划伤过,幸好有季霆秋给她找的顶级医生缝合伤口,所以现在后背基本看不到伤口。 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是有的。 丛榕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对他有了一种信任。 大概是救命恩人的光环吧。 突然,房门被推开, 季霆秋看了一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