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满意了吧。” 容静娴坐在轮椅上咬牙切齿地看着丛榕,眼中的恨意毫不遮拦。 “你闭嘴!” 下一秒,景泽一声低喝。 丛榕回过神来才认出轮椅上的是容静娴。 淡蓝色的连衣裙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膝盖,暴露出来的皮肤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青。 “看起来你被麻子伺候得很好,就是有点脏眼睛。” 丛榕记得季霆秋曾说过他把容静娴和麻子关在一起了。 提起麻子,她的身体一阵恶寒想要呕吐。 一阵风吹来,容静娴的裙摆忽地被掀起,裙摆下那些淤青一直延伸到了大腿根。 她连忙将裙摆压下,却仍旧是遮不住。 “该死,看什么看啊,不怕瞎了眼吗?” 两侧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偷瞄一眼又嫌恶地别过头去,容静娴尴尬得像坐在针毡上,又羞又愤。 麻子在那个死色批都要死了还有心情在她身上发泄。 整整两天两宿容静娴想起自己被麻子折磨得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她的指甲狠狠地嵌入了肉里。 “丛榕,我景少夫人的位置保住了,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容静娴在心里诅咒了丛榕八百遍。 几天前,她梳洗干净后在容华的陪同下,忐忑地回到了景家。 “你不是想让我娶你么,可以,我答应你了,这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 景泽表情淡淡的,不仅原谅了她,也没再提离婚的事。 “我爸心脏不好,你敢告诉他被人糟蹋了我一定杀了你。”他小声地贴在容静娴的耳边威胁。 没想到景泽今天故意给她换上了这种暴露的裙子,带着她来看妇科医生。 “这女的是被人玩过吗,你看她那腿上是啥玩意?” “白瞎了这么美的腿,这小子真是有福气” “哥们,你倒是怜香惜玉一点啊,不行我替你来!” 这一路,容静娴听着路人猥琐和嘲笑的指指点点,恨不得杀了丛榕。 “丛榕,这个给你!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个,你按照证件上的地址就可以找到伯父的墓地。”景泽突然上前拉住丛榕的手。 她的手心里多了一张封面为墨绿色的证件。 小本本上赫然几个黄色大字——公墓证。 丛榕微微颤抖着手翻开了一页,照片上容正升慈爱地笑着,似乎同样在注视她。 “阿泽,谢谢你,我明天把钱还给你。” 丛榕的眼泪无声急促地滑落,哽咽着向景泽道谢。 “不需要,我不想和你分得那么清。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景泽不禁苦笑,眸色中无尽的伤感。 两人道别后,他看着丛榕上了一辆限量版大G心中苦涩, “季霆秋,如果你敢负了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走!” “阿泽,咱们回去吧好吗,我没事不用检查。”容静娴小心翼翼地看着景泽的脸色。 “不查一查,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得什么脏病!容静娴想让我娶你就乖乖做个哑巴!” 景泽语气嫌恶的说完后便推着轮椅往人满为患的门诊大厅走去。 丛榕接过证件的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的季霆秋眼中。 他蹙着眉钻进车里,看着屏幕上的小白点一闪一闪地向城郊的方向驶去,随后也发动了车子紧追上去。 “丛榕,你已经等不及要和男人找一处野地幽会了是吧!” 季霆秋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被他发现真的是这样,他一定会当场掐死丛榕。 城郊公墓 丛榕到达停车场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她并没有马上下车。 她的上半身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时不时大幅度地抖动着,直到最后她开始膈肌痉挛哭到打嗝。 “爸爸,女儿来了……” 她提着桃酥,捧着一束鲜花往墓碑的方向走去。 一辆黑色越野车紧随其后来到了停车场。 季霆秋坐在车上注视着那抹孤绝的背影,看着她缓缓地走向墓园里面。 他暗暗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懊恼。 该死!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失控! 突然,手机一阵嗡嗡振动,是封跃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 “老季,你让我找的女人还在查呢,不过兄弟想问你一句,找到她后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