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快!老夫人突然有意识了嘴里一直喊着你和少夫人的名字。” 季霆秋闻言一怔,随即疯了一般地冲向加护病房。 “阿泽,推我过去好吗,我怕来不及了,快!” 丛榕惊觉华安月的情况可能不妙,她的心突然一沉,眼泪翻涌而下。 加护病房内,房间里安静地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和监护仪器上发出的滴滴声。 过了许久,华安月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她的瞳仁有些许浑浊带着模糊的雾气,视线或许已经不太清晰。 “秋儿……” “妈,我在这,儿子听着。” 季霆秋连忙握住华安月手掌,他摸着母亲干枯褶皱的手背,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不用顾忌我,一定……一定要让季峥付出代价,业报都由妈来收受着……把我葬到我的老邻居容升的墓地旁边,这样妈就不愁没人说话了。还有照顾好丛榕,不要让她受委屈,祁家那位永远不许踏入季家的大门。” 华安月的声音有气无力,但是逻辑还算清晰没有胡言乱语。 最后一句话听得祁钰死死地咬住嘴唇,她像被钉到了耻辱柱上。 看来华安月已经怀疑是她帮助季峥出席的婚礼。 祁钰尴尬地别过头望向窗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榕丫头,你在吗?” “你就和我的女儿一样,如果秋儿有对不住你的地方看在妈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好吗?他重情义却容易被人利用…… 婚姻难免磕磕绊绊,如果你实在累了,妈不会勉强你的,只要你觉得幸福。榕丫头记得带着花常来坟前和我说说话……” 一声清泪在眼角无声滑落,华安月再次昏了过去。 检测仪上随之发出了刺耳的滴滴声,任凭季霆秋和丛榕怎么呼唤也无济于事。 “让开,快,送抢救室,快上除颤仪,心肺复苏,快!”一群护士听到警报声后冲进病房,将华安月紧急送往抢救室。 “妈,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再等等好吗……” 丛榕扑通一声跪在抢救室门外,她的脸上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只是无力地扒着冰冷的大门,怎么也不愿意起身。 “妈,别走,求你了别走,我还有话对你说……” 丛榕悔恨的再次放声长泣! 她后悔没有在华安月意识清醒时告诉她自己怀孕的消息。 “丛榕,别这样,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景泽小心地将丛榕抱回轮椅上。 这一幕落到了季霆秋的眼中,他胸中的怒火像汽油一样被点燃,蹭的一下烧红了眼。 “丛榕,你现在还有心情和男人卿卿我我,你最好自求多福我妈没事,否则我要你和你肚子中的孽种一起陪葬”说完他背过身去一脚踢向长排座椅。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灯再次熄灭,医生一边摘下胶皮手套一边叹了一口气, “病人的病情已经暂时稳住,但是什么时候能苏醒没有把握,有可能不会再醒过来。” 华安月被推回病房后一直没有恢复意识,一直到晚上天黑,季霆秋打算将丛榕带回季家。 “霆秋,你送送我好吗?” 祁钰站在他的身后红着眼眶说道。 “余川,送祁小姐回酒店。我还有事要处理,过后找你。” 季霆秋无心顾及她的感受,现在他只想将心中那股烦躁的根源找到压下去。 “霆秋……” 祁钰哀怨地呼喊着,可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祁小姐,知道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我不会揭发你,看你自己怎么收场。” 景泽在离开前突然靠近她的耳边低声嘲讽。 “丛榕,原谅我有私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景泽心中呢喃。 越野车到达季家别墅门口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没有一声交流。 “大少爷、少夫人,你们吃过饭了吗,饭菜还用热吗?”王嫂赶紧上前问道。 “不用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完默默地上楼。 “今天大喜的日子怎么又吵架了,这大少爷明明喜欢少夫人,怎么总是板着脸?” 王嫂对白天发生的一幕并不知情,只是以为两个人闹别扭了。 丛榕一进卧室门就钻进了浴室,她把水龙头开到最大,趴在洗手台上痛哭。 “妈,我对不起你!”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水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