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穿着破烂衣服偷他东西的女人真的是乞丐? 她肤色极白,细眉杏眼薄唇,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自带一股书卷的清气。 单是出众的气质已经与她那脏兮兮的穿着不符,容貌更是与青城上流那群浓妆艳抹的富家太太有天壤云泥之别。 且这女人的模样有着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季临渊的脑海中萌生出了一个计划, 大哥不让他接近季氏,他只能另寻他路从别的公司下手。 眼下这个女人 绝对会成为那帮老头子的克星。 暴雨中响起一阵鸣笛声, 保镖已经就近将车停在路边。 “把这个女人弄上车,带到我的私人别墅区让秦嫂给她打理干净,看好了。”季临渊正色道。 “是,小少爷。” 保镖看了一眼卡在水沟里的女人。 小少爷出了名的洁癖,怎么会允许一个讨饭的脏女人上他的车? 平时是决不允许车中有一丝异味的。 他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一天都要冲两遍澡才被允许开车。 想到这些,保镖虽有怀疑,也不敢违背季临渊的吩咐,只好将女人抱进了后车厢。 “你身上脏了自己打车回去,我来开。” 季临渊递给保镖一沓现金后将他扔在饭店门口离开。 看着手中至少一千元打车费,保镖无奈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他转性了,果然还是老样子……” 当天晚上,天气预报播报,“青市气象台7月13日17时05分发布暴雨橙色预警信号,受强对流天气影响,目前北部城郊地区已经出现80毫米降水量,且仍将继续,相关地区引发山洪等地质灾害,…… 医院顶楼VIP套房内,丛榕刚打开电视就听到了气象局发布的预警。 庆幸的是,余川及时定位找到了季霆秋的车。 再晚点城郊道路积水严重,恐怕车子都开过不来,她和季霆秋的命也悬。 “少夫人,您还是回去躺着休息比较好,董事长这边,我来照顾。”余川看着丛榕恭敬地说。 丛榕这才从余惊中回过神来,她朝病床上看了一眼, 男人的胳膊和腿上缠满了绷带,隐隐渗出鲜红的血迹。 “余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他是因为我伤成这样,我不能扔下他一个人在这。” 丛榕说着眼中氲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 他一定很疼吧。 大理石台阶那么硬,踩空下坠的瞬间, 季霆秋选择用手护住她和肚中的孩子。 他的身体在没有缓冲的情况下带着两个人的重量直直地砸向地面,造成了全身多处骨折和关节损伤。 如果余川没有及时赶到,他们或许就死在积水坑里了。 余川看着丛榕梨花带雨的模样,知道她是真心心疼自家爷,心中再一次同情起这对苦命鸳鸯来。 明明互相喜欢,又死要面子不说出口。 他决定趁着自家爷昏迷不醒时,给加一点柴火。 烧得旺了,心意自然明了了。 “少夫人,您也不用自责,我们大少爷选择保护您也是出于真心。我跟随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人这么在意。 在部队时,我们私下就叫他冷面阎王爷,他脑子里只有杀敌和复仇,从认识你之后,他开始有七情六欲了,少夫人难道你看不出来我们爷是因为在意你又说不出口,才会发臭脾气么?”余川劝道。 以季霆秋的特种兵王身份, 从台阶上坠落原本不会伤到他。 只是因为有了想保护的人,才会甘愿连带她的那一份痛苦一起承受了。 闻言,丛榕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余川,现实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那么重要,怎么可能敌得过他的白月光,或许是看在我照顾月姨的面子上救了我吧。”她安慰地说道。 她不是不想相信 是不敢相信。 他总是在她满怀希望时,给她一个巴掌,捅一把刀子。 “少夫人,旁观者清,我要是说假话,我们爷会立刻拔了我的舌头。” 余川说到激动处拿自己发起了毒誓。 他边说边用余光瞥了一眼病床,空气在下一秒突然凝固。 好像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余川缓缓地转头迎上季霆秋的眼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