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看祁钰,目光却是放在睿书言身上。 宽松的运动衫领口隐约透出泛紫的淤痕,没有衣物遮拦的半只胳膊上横横竖竖的指甲抓痕,看得出来昨晚的场面非常激烈。 但,睿书言的目光始终看着地面,好像怯生生的。 丛榕再次想到了他发来的短信,淡淡地问道, “哥,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她强迫你了对不对?” 话说着,她冷眼瞧着祁钰。 女人穿着高领长袖领衫,过膝半身包臀裙,除了裸露在外的脚踝,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与她之前的穿衣风格完全不符。 看到这,她已经预感到了结果。 她可以接受睿书言可以和任何女人滚床单, 唯独不能是祁钰! 可下一秒,祁钰假意跺了跺酸麻的脚, 顺着声音吸引, 丛榕看到了脚踝上一双明晃晃的紫色痕迹,像是被一双有力的手重重地握住留下的淤痕。 她的心像突然被一敲了一记闷棍,疼却不能喊出声。 “妹妹,对不起,我……我带她离开这里。一定不要让爷爷知道。”睿书言脸涨得通红。 他没有脸怪祁钰给他下了药。 如果昨晚,他没有同情心泛滥去见祁钰, 就不会被她下药。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送上门让人算计,还怎么有脸怪别人。 而且…… 祁钰的手里有监控录像, 如果在竞选这个节点被爆出去, 爷爷在名利场辛苦一生得来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毁掉。 他真是该死! “书言,不要这样说好不好,我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的,只要你的家人可以接受我,今后我会用行动来道歉。” 听男人要离开睿家,祁钰眼神闪过一丝慌张。 已经得不到季霆秋的爱了,她不能再失去荣华富贵和地位, 而这些, 只有睿家能给她。 “祁钰闭嘴!”睿书言低吼道。 今天早晨醒来,看着裸露在床上的女人和酒店内一地狼藉时, 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 以祁钰的性格, 走出这一步,她就一定会拿回更多东西等价交换。 “书言,你说过你爱我的,我的第一次都交给你了,忘掉所有的事情重新开始好么?”祁钰眼里含着泪楚楚可怜地说道。 经她提醒,床单上那抹醒目的红出现在脑海里, 睿书言头疼皱紧了眉头。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又咽了回去。 这几个月是爷爷竞选的关键时期, 在这个节骨眼激怒祁钰。 无异于逼她发疯投靠爷爷的竞争对手。 睿家可以轻松地可以压下热搜,却防不住对手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跟我走,回京城再说!” 他用力抓住祁钰的手腕,目光里没有分毫的疼惜。 多年来, 对祁钰那份执念,或许已经随着昨晚的狂风暴雨一起消失殆尽。 “不,我不走,书言我要马上就嫁给你,你答应我的!” 祁钰的手腕被捏得像要碎分外掉一般,她用另一只手拼命抓紧门框拖延时间。 直到,屋内陡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们在干什么!”睿老爷子突然背着双手出现在丛榕身后。 一双充满威慑力的眸子定定地扫过门口的三人,最终目光落在了睿书言身上。 “言儿,她说的话是真的?爷爷听你解释。” 睿老爷冷冷地审视着他。 他不相信孙儿是好色之辈,只怕是有人算计着了道。 “爷爷……她说的是真的。对不起,孙儿让您失望了。” 话音刚落,他的双膝没有任何缓冲地直接跪到地上。 “哥!”丛榕心疼又吃惊地喊着,想将他扶起。 睿老爷子一时难以置信,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言儿,你!” 他刚要开口斥责,想起罪魁祸首还在现场,便抬起手指着祁钰低喝道, “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害了我的榕儿不说,现在又把算盘打到了言儿身上,想嫁进睿家坐享荣华富贵?没门!我就是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