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蠢女人不知道整个房间都在黑山的监听中, 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不小心说出丛榕的名字黑山一定会想办法去摸查线索。 穆青青被他弄出的动静吓了一跳, 她将头埋进了被子里,身体还是控制不住时不时的在抽泣颤抖。 看到她这副躲在被子里隐忍的模样,季临渊突然想到了丛榕。 上次半夜偷溜去医院看她,那女人也是这副无助的可怜模样。 想到这,他缓缓走上前掀开穆青青紧抓着的被角, “穆青青,我很纳闷,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不远万里的追我,玩的不是挺野的吗,怎么这会在床上怂了,这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我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一个好人,没想到你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彻头彻尾的恶魔。” 穆青青又羞又愤,打也打不过他,闹又怕被他扔到手下那让更多的人糟蹋,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泄愤。 下一秒,季临渊抬手粗暴地揉搓着她的脸蛋,眉眼间全是鄙夷。 “别他妈做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追我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会和我上床,梦想实现了反而怪我强了你,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来说没用。” 说完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将她甩到了一边。 工厂不远处的园区大楼里,办公室的旋转椅上,男人身穿黑色条纹衬衫,一头自然浓密的卷曲棕发一直延伸到鬓角,带着几分强势的野性。 听着监听器里传来的声音, 他唇角勾起,具有年代感的刀疤随着脸部肌肉动作一扯一扯,表情十分恐怖。 “走,给老二添点乐子去。” 黑山打了一个响指起身,此时靠着门边站了一排的保镖立刻低下头恭敬齐声喊道,“是,山哥。” 厂房里,季临渊突然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声音又随后消失,他的瞳孔陡然紧缩。 望着床上被蹂躏的一身狼狈的女人,她还不知道危险已经逼近,他一时竟有点不忍。 “把衣服穿好,一会儿自求多福。” 说完季临渊面无表情地扔了一身自己的衣服给她。 十分钟后,门外的手下恭敬地喊道, “二爷,山哥请您和那个女人一起过去。” “嗯,知道了,告诉大哥我马上过去。” 闻言,穆青青在心里分析了一遍,直觉告诉她,请他们去的人比季临渊等级更高,也就意味着更加变态可怕。 她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季临渊的胳膊,“我不想死,求你救救我。” 没想到的是, 季临渊毫无感情地拂掉了她的手,并且嫌弃地抽过纸巾擦了擦。 “踏上这个地界时你已经死了,你也可以不去,黑山喜欢手剥美人皮做扇子。”说完季临渊瞥了她一眼,率先走出去。 穆青青心灵连续遭受重创,在听到人皮扇子时彻底崩溃,她只好擦掉眼泪低下头跟在男人的身后。 厂房中央的大厅,黑山仰靠在沙发上,身后站着一排清一色黑衣花臂的杀手。 单是看到这阵仗,穆青青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离死不远了, 可是,在和黑山的目光相遇的一秒, 她才意识到可能死对于对她反而是一种解脱…… 半个小时前,京城瀚海商务KTV大厅,丛榕和童然见后面停车的两人久久没有进来,便先订了一间套房。 正在选房间的空隙,大厅里突然发出了一阵轰鸣声, 童然侧头望去,发现靠近前台的一个房间的门正好打开, 几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三三两两的搭着肩膀,歪三倒四的朝吧台走了出来,他们似乎喝了很多酒。 酒味硬着一阵风扑鼻而来,丛榕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服务员,102号房间给权哥来两箱酒,肉串50只,嗝……还有……” 穿着黑色衬衫的光头男人直接将丛榕和童然二人扯到了一边。 两个人谁也没有心理准备,丛榕差点被这猝不及防的力气惯性甩到地上,童然则撞到了小腿髌骨,吃痛地拧紧了眉头。 “然然你没事吧,腿还好吗?” 丛榕眼尖发现童然神情痛苦,再看她捂住的地方便知道磕到手术的那个部位了。 她的尖叫声吸引了熏醉的男人,他不经意间一瞥,随后眼睛突然瞪大。 几秒后,光头用胳膊肘杵了一下身边的哥们,随后几人的目光同时落在蹲在地上的两个女人身上。 “没事,你扶我一下我坐一会就好了。”童然安慰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