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铭朗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颓然的将手中的匕首缓缓的放了下来,口中还不停的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陪着我?为什么你们都想要逃离我的身边?” 铭朗说着说着,再次望向了沈池鱼,眼神中似带着些许的恳求。 “沈池鱼,这么久以来,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爱?” 沈池鱼不想再对铭朗虚与蛇委的说谎,却也怕说了实话会惹恼了他,毕竟楚故渊现在还在他的手上,她不能冒这个险。 因此,她并没有回答铭朗的话,只是沉默着,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一脸警惕的盯着他。生怕他会突然出手,抢夺她手里的匕首,令她失去主导权。 房间之中一片死寂,只留下楚故渊痛苦吸气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铭朗惨然一笑,满眼受伤的望着沈池鱼。 “看来,你现在竟是连骗我都懒得骗了。” 沈池鱼蹙眉,怕铭朗会突然发疯。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刻的铭朗竟是出气的冷静。 他笑着,就这样盯着沈池鱼看了许久,似喃喃自语,又像是对她诉说一般开口道:“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我偏偏就想要尝尝,这不甜的瓜,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沈池鱼其实也不明白,铭朗为何对她,有着如此谜一样的执着。 是因为她长得同思甜有几分相似? 还是因为,铭朗从前幼年时的经历,让他的心里发生了扭曲,太过渴望能够有一个人,永远不离不弃的陪在他的身边呢? 亦或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沈池鱼想不透,也猜不到。 最后,她索性不想了。 毕竟,不管铭朗是因为何种原因,对她来说,却也都是有利的。 至少,只要这份谜一样的执着还在,那她就能够利用这点,用自己的性命,成功的威胁铭朗,让他将楚故渊放了。 铭朗的眼圈通红,似有泪含在眼眶。 “沈池鱼,你当真对我,从来都没有过一丝丝的感觉吗?” 他想不明白,为何之前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明明表现的那么爱他。 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全都变了个模样呢? 沈池鱼皱着眉,望向铭朗,仍旧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准备保持沉默。 可侧眼却看到楚故渊,低垂着头,面色惨白,毫无血色,已经虚弱到连呻吟都没有了力气。 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 楚故渊他快要挺不住了! 这样下去的话,即便是铭朗没有再继续对他动手,他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丢了性命的! 想到这,沈池鱼没有再继续保持沉默,而是换了个婉转的说法,回答了铭朗的问题。 “现在这个局势,我对你到底有没有过感觉,你觉得还重要吗?” 铭朗听懂了沈池鱼的话外之音,知道她是因为不想惹恼了他,所以才如此委婉的,不愿意说实话。 “不愧是沈池鱼啊!”铭朗朝着沈池鱼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随后讥讽一笑道:“奥维卡影后的演技,果然是非同一般,竟是把我骗了个团团转!”说完便疯狂的鼓起了掌。 沈池鱼没有吭声,因为她也猜不透,此时铭朗的心里,到底是作何感想,会不会恼羞成怒,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值得庆幸的是,铭朗并未发疯,朝着沈池鱼鼓了一会儿掌后,便停了下来,呵呵一笑,说了句,“沈池鱼,你赢了,我答应你,只要你肯跟我走,陪在我的身边,永远不离不弃,我就放了楚故渊,让他离开这里。” “真的?” 铭朗松了口,沈池鱼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手仍旧紧紧的握着匕首,半秒都不敢松懈,生怕他会突然冲过来,同她抢夺手里的匕首。 铭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凄惨一笑道:“你就这么不信我?” 沈池鱼蹙眉,并没有回答铭朗的问题,而是盯着他,开口讲起了条件。 “我可以和你走,但是要在我确定了,楚故渊是安全的前提下。” 铭朗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沈池鱼说话,这才回过神来,开口反问了一句,“你想怎么确定他是安全的?” 沈池鱼抿了抿嘴,看向楚故渊,见他紧闭着双眼,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喊了一声,“故渊!” 见楚故渊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沈池鱼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楚故渊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在不送去医院治疗,怕是...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