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许怪异,大秦战神因迟迟得不到回应,闷闷不乐,盯着桌上的茶壶发呆了好一会…… 然后抬手倒了杯茶,感觉颜色有些不对,还是一口闷了下去。 强烈的冲劲涌上大脑,这茶……不对。 褚时渊皱了皱眉头,眼神呆滞,接着一动不动。 鱼羡之尝试推了推他的肩膀,就这么轻轻一碰,他就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坐着睡着了? 不可思议,叱咤风云的大秦战神竟是个滴酒不沾的一杯倒! “王妃……”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管家周瑞的声音。 鱼羡之打开房门,只见周瑞喘着大气,明显是跑着来的。 鱼羡之:“怎么了?” “怀王爷传来口信,请王妃去一趟鸿运赌坊……”周瑞急得气喘吁吁,真是见鬼了,今天王府的暗卫都去哪了,传个口信还要他这把老骨头。 “知道了。”鱼羡之应下,看向身后醉倒的褚时渊,吩咐道:“你照顾好他,我去去就来。” 周瑞看了一眼门后,那不是他们王爷吗,看来今晚要留宿褚玉苑,于是点点头,表示他会安排好。 出了王府,一路上也没有暗卫跟着,褚千逸早早便在鸿运赌坊门口候着,一看见鱼羡之便招手:“三嫂!” “发生什么事了?” 褚千逸咬牙切齿:“是赌坊出事了!” 只见赌坊内,一层已经被砸得稀巴烂,木屑满地,烟尘漫天飞扬,骰子筹码散了一地,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废墟。 褚千逸看着废墟一片,怒骂:“听手下说是个小公子带了一帮人来找麻烦,还把赌坊里的人给绑了,我刚才已经派人手去找了,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人!” 鱼羡之:“找不到人?” “我也正奇怪呢!还在想是不是张吉弘那狗贼故意派人来找麻烦,结果一打听他还在军营没回来呢,三嫂,你说会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竟敢上咱们赌坊惹事?!” 鱼羡之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明天看看不就知道了。” 褚千逸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三嫂,你的意思是那挑事的明天还会来?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抓了赌坊的人,肯定有他的目的,你明天就在赌坊等着,他必然会再来。” 褚千逸气得双目喷火,后槽牙磨得咯咯响:“好!那我就等着,让我抓到了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褚千逸送鱼羡之走出不远,忽然面前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而下,二人定睛一看,居然是褚时渊。 他不是喝醉了吗,怎么跑到这来了?鱼羡之开口问:“你怎么来了?” 褚时渊没有说话。 褚千逸和鱼羡之双双对视,疑惑不解,褚千逸用手中的折扇捅了一下他:“三哥?” 褚时渊的目光忽然转向对他动手的褚千逸,“啪”一声,推了他一掌。 褚千逸自然是没想到他三哥会对他动手,毫无防备踉跄了一下,疑道:“三哥你干嘛?” 这时,褚时渊似乎还在为没有推倒褚千逸而愤怒,紧接着又推了一掌,直把他推得摔倒在地。 褚千逸像个小媳妇似的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哪了,一脸委屈地盯着他三哥看。 这两掌很明显都没什么杀伤力,鱼羡之也觉得怪了,他是怎么从王府跑到这的,还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走开。” 大秦战神终于发话了,然而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怪,像是不会喝酒的小孩醉了的胡语。 褚千逸这才明白过来哪里不对劲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鱼羡之身边问:“三嫂,你是不是给他喝酒了?我三哥他不会喝酒的!” 鱼羡之想说这酒是他自己误打误撞喝的,不过刚才已经睡了,谁知道他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褚时渊站在鱼羡之身侧,一把将褚千逸推开,好在他早有防备,总算没摔倒。 鱼羡之指了指大秦战神:“他喝醉了都这样吗?” 褚千逸心有余悸点点头:“你不知道,我三哥从小就很喜欢狗,可是大哥不让他养,有一回我两误打误撞掉进了酒窖,喝了很多酒,你猜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整个长宁城的狗都被他抓到皇宫里去了!那一天,从皇宫大门到冷宫深苑都是狗叫声,我皇兄一觉醒来就看见床边两只狗盯着他看,你问皇嫂,她最清楚了。” 话音刚落,褚千逸忽然左顾右盼,还好还好,没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