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最后还是秦博阳托人送过去了。 青州都来了,不跟青州第一才女吹两句再回去那就有点可惜了。 反正作诗是不可能作诗的。 更别说是傅嫣然这种专业搞艺术创作的人跟前班门弄斧了。 反正只要不聊诗词歌赋,其他的陈泽应该都能掰扯两句。 见肯定是要见面的,最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当然不是为了男女感情之事,而是……文化宣传。 傅嫣然的才名不说整个大楚都晓得,南部八州但凡读过书的人基本都认得。 说不准以后可能办报纸,这要是跟傅嫣然关系好了,投个稿,这报纸还不直接成了爆款,而且一定程度上是可以引导大众的。 历史经验告诉陈泽,宣传阵地肯定不能丢! 拜帖送过去之后,林府那边很快就托人回话请贵客上门一叙。 不得不说秦博阳在青州的人脉还是可以的,明明傅嫣然这寡妇身份应该避嫌的,结果秦博阳的拜帖一下子就接了。 自然也不好大摇大摆的过去,这不就喊了马车给送过去。 车上,秦博阳倒是跟陈泽说起了林家的情况。 这林家在前朝那也是大户人家,书香门第,家中还有人在朝中为官,可以说那会儿林家在青州可谓是如日中天,青州府令和关平侯都不敢得罪那种,见了林员外都得笑眯眯的打招呼。林员外也算是个好人,乐善好施的,其子林元浩那更是才高八斗,风风光光的迎娶了傅嫣然,夫妻俩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小日子别提过得多好了。 奈何好人没好报,前朝没了,林家也受到了牵连,青州府令和关平侯那肯定是变着法的欺负人,想要吃下林家,林员外哪斗得过,郁郁而终,其子林元浩更惨,次年就被土匪给绑了,就是清河县的那一群土匪,看样子都形成产业链了,到处绑票。 傅嫣然去求官府救人,那青州府令巴不得林家赶紧完蛋,自然是各种找借口拖延。 傅嫣然散尽家财只想保住夫君性命,但是,这年头的土匪可不是什么梁山好汉。 人是送回来了,但却是尸体。 上面还附有字条:我们土匪可讲诚信了,你就说人回来没有吧! “我与林兄相交莫逆,他也时常来棋社与我切磋……”提及此事,秦博阳也是咬牙切齿:“哪想到……林兄最后还是遭了歹人所害,那清河县土匪实在是可恶至极!” 陈泽伸手拍了拍秦博阳的肩膀:“放心,这土匪迟早要剿的。” “有世子这番话,博阳就放心了。” 没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林府的门口。 原来的林府大宅早已经被关平侯占了去了,如今这林府可小得多。 毕竟关平侯和青州府也不敢做的太过分了。 傅嫣然的才名让她有着一大堆的读书人做粉丝,甚至就连不少大人物都赞叹其文采,所以还是给林家留了点财产,免得到时候被读书人口诛笔伐,事情惹大了麻烦。 一行三人便进了林府,虽然小是小了点,但环境倒是格外雅致,下人一路引到了会客厅之中,倒是早已经安排好了茶水糕点。 刚进入这会客厅便能稳健淡淡的清香,若隐若现的白色屏风将会客厅一分为二,其后还有间里屋。 “三位还请落座。”只听见屏风后传来了傅嫣然的清雅声:“招呼不周,莫要嫌弃。” 陈泽忙道一声打搅,待落座之后也没好意思东张西望。 人家愿意见就见,不愿意见就拉倒。 陈泽自然是不强求。 “嫂嫂,打扰你休息了。”秦博阳又是作揖道了一声:“刚参加完诗会本想着不来打扰嫂嫂的。” “无妨。”又听见屏风后传来一声:“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能做出这般诗句之人,定是位玉洁冰清,洁身自好的雅士,此番若是不见,我这未亡人都只觉遗憾。” 啊……这…… 玉洁冰清,洁身自好! 你这么夸人搞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嘞! “夫人谬赞。”陈泽自然得谦虚一下:“在下可算不得什么雅士,在夫人面前,我这般初出茅庐的学生自是上不得台面。” “陈公子实在谦虚。” 不不不,我也不算谦虚的人。 这要真是我自己写出来的,我可一点都不谦虚! 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是我陈某人的诗作,走个路都要把诗贴在我身上,招摇过市! 但问题是,我就一个搬运工,真没那本事。 说话间便是瞧见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