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时候也这么不要面皮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些时候秦金科这小脑袋瓜子还总能蹦出两句让陈泽都无法反驳的话语。
“好了,昨日那事情,叔跟你道个歉,为了表示叔的歉意,叔再带你去城北买那个糖人。”
“那不行,城北那家糖人昨日就过时了,你诚心要道歉就得去猪头巷那里买泥糖。”
“泥糖?”
陈泽寻思着估计又是小商贩搞出来的新玩意儿,没放在心上,笑道:“行行行,一定给你买!”
秦金科立马扭过头来嘿嘿一笑,立马泯恩仇了。
只是陈泽定睛一看就发现秦金科鼻青脸肿的,不由得一愣:“不是?二丫下手这么狠?金科,陈叔觉得你这婚事得再合计合计,二丫才多大年纪就下手这么狠……”
“不是不是,二丫才舍不得打我呢!”秦金科赶忙道:“昨天放学放得早,我去二丫家里面干活了。”
“然后呢?”
“有几个家伙欺负二丫她姐姐,我和二丫就跟他们打了一架!”秦金科一脸洋洋得意地说道:“他们可比我伤的严重多了!”
“你们俩这也算是夫妻齐心,其利断金了。”陈泽笑了笑,又问道:“二丫还有个姐姐?”
“有啊!跟陈叔你年纪差不多,但是二丫她爹娘不让她姐姐出去,天天都在屋子里面待着。”
陈泽不免一脸疑惑:“为何?”
秦金科道了一声:“二丫她姐姐生病了。”
“什么病?”
“不知道是什么病,反正这里特别大……”
秦金科在自己胸前比划了一下,道了声:“老严重了。”
陈泽一脸错愕,秦金科比划这一下得有两个篮球那么夸张了。
“真的假的?”
“我骗你作甚?”
“卧槽!?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是……哎?”
秦金科脑袋一歪,忍不住挠了挠头。
为啥陈叔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
“陈叔的意思是说叔不能看着我侄儿受欺负,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回场子,再揍他们一顿,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别别别!”秦金科反倒是急了:“小孩子打架,你去了算怎么回事?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再说又不是没打赢!”
“行,听你的,不去。”陈泽赶忙把秦金科拉到了一边,小声问道:“金科,叔问你,二丫她姐姐长得一定很好看吧?”
昨日陈泽才在学堂瞧见了二丫,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还得是秦博阳眼光好,早早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秦金科神色古怪地瞥了陈泽一眼:“陈叔,你这眼神看着有点不怀好意……”
“胡说,我眼神那么清澈!”
“那你打听这些作甚?”秦金科说翻脸就翻脸:“再说了,咱俩现在还在绝交呢!你还没给我道歉买泥糖呢!”
“朋友之间才说绝交,咱俩差着辈呢!”陈泽忙道:“只要你听叔的话,叔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就在这会儿,冷不伶仃地传来了秦嫂子的笑声:“陈兄弟。”
这给陈泽吓得一激灵,扭头一看就发现秦嫂子从后院冒出来的:“嫂子,你这从哪儿冒出来的?”
“刚去了后院喂鸡。”秦嫂子捂嘴笑道:“大丫头我见过,跟画里面出来似的。”
“你也还未婚配,大丫头也还待嫁闺中,若是有意,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说说,若是亲家认可,挑个良辰吉日你上门提亲便是,亲上加亲,好事一桩。”
秦嫂子倒是热情,然而陈泽就只能苦笑拒绝:“家中长辈对我的婚事已经有了主意,违抗不得,弟弟只能辜负嫂子美意了。”
人都没瞧见就商量婚事这种事情陈泽接受不了,就算是见着了,心动了,估计也只能是让人家做小的。
咱是那种人么?肯定张不了那口。
正妻世子妃,老爹早就定下来必然得是霍家那个霍群英,虽然陈泽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秦嫂子见状也不好接着说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被秦嫂子这么一参和,弄得陈泽反倒是没了去见大丫头的兴致,干脆拉着秦金科去书房下五子棋去打发时间。
正下着棋,早先出去的李元康来到了屋中:“少爷。”
看李元康似乎有事情要说,陈泽就喊了一声暂停,跟着李元康先出去了。
赵子云就等在屋外。
“世子,王府来信。”
陈泽接过了赵子云递过来的小纸条,打开一看,神色大喜。
【虎符已加急,青州可便宜行事】
瞧见柳三叔的字迹,陈泽自是爽快。
所谓便宜行事,指根据情况,自行决定适当的措施或办法。
虽然陈泽贵为镇南王世子,但手中是没有权的。
这权力包括但不限于调兵遣将的兵权,修改当地规章制度等等。
其实就连官员任免权和税收权都可以插手,不过得看朝廷的态度如何。
而陈泽自打抓了那叛徒之后就让赵子云每天给王府飞鸽传书,让柳